班陸離隻是小小地打趣一下,沒想到晏晏當了真。
他看她哭的那樣厲害,慌了神,側過臉想要替她擦擦眼淚。
可是身子一使勁兒,下體卻不那麽聽話了。
班陸離臉紅了紅,掙紮著就要離開,可是他現在的身子,根本隻能內心掙紮,完全沒有行動能力。
“怎麽了?”晏晏問道。
“咳咳咳。”班陸離一麵劇烈地咳嗽著,一麵伸手就往遠處爬,他直不起身子,隻能佝僂著想要離晏晏遠一些。
“是不是哪裏不舒服?”晏晏在身旁焦急地開口,他看見班陸離額頭上徒然出現的冷汗讓她慌了神:“哪裏不舒服就告訴我啊。”
班陸離不語,咳得更厲害了,可是他努力的半天,也隻是白白讓襠下流出來的水浸濕了身旁的土地。
晏晏看見了,她隻是笑了笑。
“沒關係,我幫你換。”她輕輕將班陸離的身子扶正,半打趣地說道,想要讓班陸離不那麽緊張:“你放心,我肯定不對你未來的娘子說你的這段‘風流史’的。”
可是班陸離仍沒有停止掙紮,他一隻手扶著地麵努力地支撐起身子,另一隻手努力地想把晏晏推開,他聲音很輕,很微弱:“髒……很髒……”
反反複複從那晚到今日他說的最多的幾個字就是“髒”“很髒”,晏晏聽得很不開心,她把他無措地手放在自己的唇邊,一字一句地告訴他:“你是我最親的親人,我們之間,沒有髒不髒,更沒有嫌棄不嫌棄。”
班陸離聽得這話愣了愣,他心中五味雜糧,各種滋味都湧上心頭,他現在連大小便都無法很好地控製,更何況流利地表達自己內心的感受,他唯一能做地就是停止掙紮,靜靜地看著晏晏。
晏晏張望了一下四周,球球和莫紛飛已經很識趣兒的去散步了,這裏除了微風就隻剩下他們倆。
晏晏小心脫去班陸離的褲子,上麵濕漉漉地還散發的不怎麽好聞的氣味,她一麵整理好新的褲子給班陸離穿上,一麵還開著他的玩笑:“幹嘛那麽麵紅耳赤的,小時候你娘親沒有給你換過尿布嗎?真是的。”
很快班陸離便覺得身子下麵輕鬆了許多,他感激地看著晏晏,淺淺地道了聲“謝謝。”
晏晏趕緊慌忙擺手:“我可經受不起你對我說謝謝,你不怪我撇下你我就很感激了。”本來一幅自責模樣的晏晏,瞬間換上一副豪邁的表情開口道:“等你好了,我們就殺回王城,給你報仇!”
班陸離笑了笑,他望著晏晏的側臉,恍若隔世。
班陸離在月白山一連住了很多天,可是傷勢總沒有好轉,每日就是不停地咳血,大小便都要依靠晏晏料理,好不容易把他安置在山腳下最近的一間屋子裏,可他還是每每在半夜凍得冷汗涔涔地醒來。
晏晏找來了很多人,即便是經驗十足的大樹伯伯,也不知道班陸離這是什麽病。
隻說是他的身體機由於被瘋狂的利用,已經到了極限,大樹伯伯拍了拍晏晏的腦袋,慈祥地告訴她:“這是每一個凡人必須經過的一條路,凡人的身子沒有靈氣庇佑,他們都要經曆生老病死,總有這麽一天的。” 本章尚未完結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---->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