嘉月皺著眉頭,細想幾分,臉上浮現警惕的神色:“你這話是什麽意思?”
“我能有什麽意思。”晏晏昂著頭,頭發濕漉漉貼在腦袋上,一臉的天真無邪:“我就是隨便問問咯。”
“最好如此。”嘉月轉身,大手一揮,晏晏麵前就是層看不見的屏障,她可見過這東西,軟硬不吃,百毒不侵的。
嘉月走了,晏晏百無聊賴地躺在天牢的正中央,雙手擋在後腦,目送天牆,這裏幽暗陰冷,若不是遠處那弱弱燒著的火把,恐怕這裏連一點光亮都沒有了。
她忽然覺得這場景似曾相識。
就好像很多年以前,九尾狐將自己關押進她的密道裏,也是如這般陰冷潮濕。
但是那時候隻有身子是冷的,心卻暖的動人。
因為她那時候是替神仙哥哥辦事的。
臨渙故意讓她被九尾狐抓進密道,好發現九尾狐的身份。
晏晏記得,那時候的神仙哥哥,還是那樣冷峻,那樣高高在上,那樣遙不可及。
他連一個微笑都不舍得送給自己,可是自己還是樂此不疲地跟在他身後。
因為她知道他不笑,隻是怕笑了以後,收不回來。
想到這裏,晏晏忽然低頭看向自己心口的位置,那裏的橘光,好像很久很久沒有亮起來過了。
晏晏將手放在上麵,胸口忽然聚集起來一絲亮光,晏晏笑著閉上眼睛,那束光亮便越變越大。
“神仙哥哥。”晏晏開口,語氣裏夾雜了些許的猶豫:“你現在還好嗎?”
上一次這樣跟神仙哥哥通話,在永安宮,那時候是充滿希望的,有個五百年之約,也總比什麽都沒有的強。
可是這一回不同了,因為晏晏也不知道,何時才能再次見到神仙哥哥,語氣裏免不了多了很多難以觸碰的傷痛。
“神仙哥哥,我真的真的好想你啊。”
我也是,我也真的真的很想你。
臨渙在心底無數次的呐喊,隻是晏晏都不曾聽到,也不可能聽到了。
晏晏的每一句話,臨渙都聽著,通過混魂丹,他能聽見她說話,也能感受到她的語氣和哀歎,他明白她心裏的苦,自己又何嚐不是呢。
臨渙是在幾天前有了意識的,之前的他都是處於重度昏迷的狀態裏,不知怎麽就有了意識,又不知怎麽,就能聽見晏晏的聲音了。
晏晏忽然覺得心口動了動,她猛然坐起身子,像是發了瘋一般,語氣裏是掩藏不住的狂喜。
“神仙哥哥!!神仙哥哥!!神仙哥哥!!你能聽見是不是!!你是不是能聽見我說話!你醒過來了嗎!!你現在好不好!菩薩有對你說些什麽嗎?!!”
晏晏近乎瘋狂地說完這些話,但是等了很久很久,地牢裏都靜謐的嚇人,沒有一絲聲響回應自己。
她忽然由之前的興奮,變作沮喪,最後淪為絕望。
她在奢望什麽,奢望神仙哥哥能聽見她的聲音?奢望還能感受神仙哥哥的溫暖?晏晏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,且瘋的徹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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