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金子?”雍鳴疑惑地問。
“對,就是上次你發了一大堆通稿說我懷孕。她就送來了一箱黃金給我,要我補身子。”莫如雲忙說:“對不起,我忘在以前那棟宅子了,我真的不是故意的。”
“這個啊,”雍鳴隨意地說:“我已經跟她解釋過了,她讓你拿著花,說反正早晚都是一樣補。”
“呃……”莫如雲問:“你知道啊?”
“當然了。”雍鳴笑道:“我可是你老公。”
“那你……”莫如雲小心翼翼地問:“是在等我想起來嗎?”
沉默。
有點可怕。
終於,雍鳴發出了一聲輕鬆的笑,“莫如雲。”
“……”
“你知道你剛剛的語氣像什麽嗎?”
莫如雲問:“像什麽?”
“像一隻犯錯的小奶狗。”雍鳴說著,掐細嗓子,模仿著女人的聲音,“他肯定是在等我想起來,看看我是不是想私藏這筆錢。”
莫如雲頓時尷尬,“我哪有這個意思?”
雍鳴隻是笑。
“不要笑了。”莫如雲無奈地解釋:“我隻是……那的確不是我的錢嘛,而且是因為以為我懷孕才給我的……我這不是沒懷嘛?……喂!你不要笑了!”
笑個沒完!惡劣!
雍鳴這才勉強止住笑,“傻瓜。”頓了頓,又說:“我可不是在笑你,我是太開心了,莫如雲,哈哈哈……”說著又開始笑,“你真是好可愛。”
莫如雲無語了。
她算是明白了,這家夥就是看她窘迫,笑點清奇的男人。
老半天,這個惡劣的男人才止住了笑,又叫了一聲,“老婆。”
莫如雲微微一愣才反應過來,“嗯?”
怎麽突然這麽叫她。
雍鳴說:“叫老公。”
“幹嘛?”莫如雲有點緊張。
“讓你叫你就叫,”雍鳴說:“否則我立刻去醫院壓著你叫。”
莫如雲扶額,“老公……”
不叫的話,以這家夥的脾氣多半會立刻衝回來做那個動詞代表的事。
“乖。”雍鳴笑著說了一句,隨即正色起來,“記住,你是我老婆,我是你老公,咱倆一起生活的地方是咱們家,你是這家的女主人。”
莫如雲心頭微微震動,沒有接話。
“這件事我之所以知道,是因為我是這家的男主人。”他的語氣嚴肅但溫和,“但我之所以沒提,是因為這事你會安排,我既沒有更不想,將來也絕不會在這種事上考驗、試探你。”
這番話說完許久,莫如雲才找回自己的聲音,“你……知道你這些話會讓我怎麽理解嗎?”
“就是你理解的那樣。”雍鳴說:“莫如雲,你是我老婆,不是寄人籬下。這個家裏的一切你都可以隨意決定。”
莫如雲訥訥道:“你不要這樣……我連工作都沒有。”
她對這個家沒有半點貢獻。
“你還得讀書呢,要工作做什麽?”雍鳴失笑道:“何況這世上沒有一個服裝設計師賺得過我。”
莫如雲又不吭聲了。
雍鳴也陷入了短暫的沉默,隨即放緩了語氣,“老婆?”
“……”
莫如雲默默地咬住了唇。
這個稱呼聽起來太別扭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