隨著慢慢長大，經曆的事情越來越多，人總會開始改變，想堅持的會放棄，想放棄的也可以會成為她的堅持，也會漸漸的成為自己以前最討厭的那個人，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不是嗎？
“所以，你是什麽開始恨我的。”
栗暖不確定，隻是想試探性的問一聲，卻沒想到得到了準確的回答。
心不知道被什麽東西刺了一下，竟是那般的疼。
白果先是一愣，隨後充滿笑了起來，看向栗暖的眼卻是那般的充滿冷意，反問道：“你怎麽知道的。”
她不打算在隱瞞，完全沒有了這個必要。
看了一眼腕表上的時間，再有倆小時，媒體將公布她的自述，到那時栗暖就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，運氣的好的話，還會被法院判定坐牢，畢竟偽造證據，搶孩子這哪一項都不是簡單的罪名。
不過，就算不坐牢也沒關係，把栗暖搞臭她就已經很開心了。
“是因為付麗嗎？”
從栗家倒台，到付麗去世，白果的性格發生了微弱的變化，再到後來和曲少華離婚，執意打掉孩子，那時就已經有了征兆，可栗暖還天真的以為，隻是經曆的太多所以才有了變化。就連李芹的事情出現，明知道她可能另有目的，卻還是見她可憐哭泣而心軟了。直到現在，她還依舊的抱有幻想，或許一切都隻是誤會而已。
原來栗暖的心，比她想象的要軟的很多。
白果吸了最後一口煙，掐掉扔在地上，冷哼道：“我知道，我媽是自作孽，是她對不起你在先的，可是姐，你就不能看在我的麵子上大發慈悲的放過她嗎？讓她做一輩子牢也行啊，何必讓她死的時候都閉不上眼呢！”
頓了頓，朝栗暖走近：“你利用我毀了我的家，變相的殺了我媽媽，害的我家破人亡，難道我連恨你的權利都沒有了嗎？”
如果不是栗暖同她說那一番話，她也不會傻傻的將栗家賬本交給她，家毀人亡，都是拜她所賜。
不去恨，簡直太難了！
“原來，你一直都在怪我！”栗暖一張嘴，嗓音幹澀發啞。
她本以為她想開了，釋懷了，卻不曾想將恨掩埋了。
“我永遠都忘不了，我媽媽死不瞑目的樣子，叫我不恨不怪，我做不到！”
多少個午夜，她在夢中驚醒，付麗滿身是血的站在她麵前，不言不語隻是用一雙空洞的眼看著她，她喊著媽媽衝過去，什麽都沒有，空蕩蕩的什麽都明白。
夢中的她和現實的她一樣，都是冰冷冷的一個人。
曲少華嗎？
他愛她，卻比不上對他媽媽的愛，不分青紅皂白永遠站在他媽媽那一邊，苦口婆心的跟他說著李芹有多麽多麽的不容易，她要學會寬容，擔待。
嗬，看看顧沐辰為了栗暖不惜和天下對抗，在看看曲少華，還真是天差地別呢！
所以那憑什麽三個字，從心間蹦了出來。
她心中有仇有怨，在日積月累中以勢如破竹的架勢成型，擊垮了她最後的意誌。
她活的不痛快，栗暖她又憑什麽呢？
“所以，你報複我是一時興起，還是早有預謀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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