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顧沐辰,我媽她……”
斷斷續續的話語,也不妨礙顧沐辰聽得清楚明白,心裏一陣的絞痛,把栗暖抱得更緊了。
“過去了,過去了,都過去了!”
在顧沐辰的安慰聲中,車子駛進了碧園。
老劉拉開後座車門,顧沐辰將她抱了出來進屋,沒做任何停留,直接上了二樓。
“白白聽話,爸爸和媽媽有話要說,我帶你去公園玩好不好。”
卓瑪瞧出了栗暖的狀態不好,趕緊抓住想要上樓找爸爸媽媽的白白,勉強的哄著將她帶出了門。
……
顧沐辰廢了很大的力氣,很多的口舌才將栗暖懷中的骨灰拿掉,抱她進浴室洗澡,強硬的按在床上叫她睡覺。
她現在的狀態很差,著實讓他擔心。
“我睡不著。”捏著男人的衣角說了這麽一句,目光若有似無的撇向放置在一旁的骨灰盒,左眼的淚滑進了右眼裏。
好奇怪,自己一個人是滿是悲涼酸澀卻哭不出來,如今麵對顧沐辰,確是控製不住的眼淚往下掉。
她現在在他麵前沒有堅強,隻有懦弱,除了哭似乎什麽也不會。
顧沐辰隔絕掉她的視線,將她摟緊懷裏,輕輕拍著背:“睡一會兒,我陪你,嗯?”
或許是男人的聲音太有魔力,也或許是他的胸膛過於溫暖,更或許是真的累了,在顧沐辰溫柔的輕拍下,漸漸的進入了夢鄉。
她做了一個夢,回到了過去。
那一年她六歲,上了幼小銜接,是爸媽手牽手送她去學校的,人人都羨慕誇讚,這是多麽幸福的一家人,可轉眼間她長大了,畢業時穿著學士服,手捧著鮮花,站在一旁等候拍單人照。
看著其他同學們和父母一起拍照,到處都是歡聲笑意,孤身一人的栗暖顯得異常孤單。
“姐姐……”
肩頭被拍了一下,回頭看著說話的人,扯了扯唇角,掩蓋掉眼底的豔羨:“你怎麽來了?”
是白果,是後媽帶來的那個妹妹。
她一身棉質白裙,未施粉黛的小臉活力四射,相比之下的栗暖,陰沉的不像話。
“我來和姐姐拍照啊。”
哢嚓----
相機內留下她笑麵如花的麵龐,時至今日還曆曆在目。
畫麵一轉,是今天在酒店裏的對話,白果陰惻惻的冷笑像一把刀子,狠狠戳進了她的心髒。
她看著自己鮮血橫流,痛的幾乎發了瘋,耳邊想起的是白果一聲聲:“姐姐……”
不斷地充斥在她的腦海裏,幾乎逼得她快要發了瘋。
“啊!”
在尖叫中醒來,栗暖額間的碎發濕透了,全身的衣服也是汗涔涔的。
“怎麽了?”
顧沐辰在廚房煮粥,聽到聲音快步竄了上來,瞧見栗暖雙膝蜷縮,腦袋埋在裏麵,眉頭打成了一個大大的結。
“做夢了!”
靠近男人的懷裏,吸取著熟悉的氣息,情緒漸漸的被平複。
那個總是甜膩膩的喊她姐姐的果兒,再也不見了!
她和她站在了對立的兩端,昔日的姐妹成了仇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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