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南鈺接連幾天一直坐馬車趕路,今日還起了個大早,身體也很疲累,便自行回房了。
林晚作為馬克思列寧主義***思想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教導出來的現代人,自然不信這些,但也學著旁邊的大神跪在蒲團上,從簽筒裏搖了個簽出來。林晚看了個大概,應該是“長樂老曆相五代”。
“去哪裏解簽文?”
“小姐,解簽的師傅在殿門口兩側。”
四夏扶著林晚來到殿門外,左右兩邊各自一個師傅,隻是一個門庭如市,一個門可羅雀,林晚自然選擇那個沒人的。不信這個,自然誰解都一樣。不過入鄉隨俗而已。
是個還沒有受戒的小沙彌,怪不得沒人過來,右邊那個師傅慈眉善目,左邊這個年紀雖小卻麵色清冷,即使好不容易過來人找他解簽文也擠不出半分微笑。
“小師傅,麻煩幫我解簽。”林晚把簽遞給他,坐在凳子上等他給自己解出來個五六七八。
那個小沙彌接過簽,在簽文薄上翻了翻,把翻出來的那頁放在林晚麵前,說道,“施主看完簽文後,再和小僧說是何方麵。”
林晚瞪大眼睛看著他,不是應該他念嗎。這古文雖說認得幾個,但不可能認識大部分,她不想擔了文盲這個稱號,隻能硬生生的看下去。果然認得三三四四,連七七八八的水平都達不到。
和尚見對麵的女施主看了半天也沒有抬頭,衣著雖不華貴但也不是尋常人家穿的粗布衣裳,應該是識字的,也或許是學業不精的小姐吧。和尚把簽文薄拿回來,念道,“菱花鏡破複重圓,自此門閭重改換,女再求夫男再婚,更添福棱與兒孫。”清朗如山泉般的聲音在林晚耳邊回響不絕,這麽好聽的聲音不應該配一張死氣沉沉的冰山臉啊。像沈暮西雖然也經常冷著臉,但是禮節性的微笑他是有的,所以不會讓人感覺此人不好相處,隻是需要時間而已。
“這是個什麽簽?”
“中中簽。”和尚回道,“女施主,求問哪方麵?”
單憑字麵意思,林晚也能猜個大概,那麽多年的古文閱讀理解也不是白做的。
搖搖頭,“算了,我更相信事在人為。”
“那女施主又為何求簽,豈非多此一舉?”
林晚沒想到小和尚會繼續問,不禁又打量了他幾分,“這與小師傅沒有關係吧?”
“當您說出事在人為的時候,其實您心裏相信了這個簽文,所以您想要憑一己之力改變這個事實。”
“那小師傅又信嗎?信佛祖會普度眾生,信世間一切皆虛幻,信無欲無求?”林晚覺得自己被冒犯了,嘴炮技能又自覺的開啟了。
沒想到小和尚不怒反笑,起身走到林晚的身邊,用隻有兩個人可以聽到的聲音說道,“自然不信。人才是自己的佛。”說完便離開了。
林晚沒想到遇到了一個反叛期的和尚,不信佛又為何會在這裏做了佛的弟子。
林晚坐了好久,直到簽文桌簽換了一個和尚,林晚問道,“剛剛那個小師傅法號是什麽?”
小和尚回道,“那是無衍師兄。”
四夏終於回過神來,怪不得自己覺得剛才那位小師傅很眼熟,這不是侯府的三少爺嗎。趕緊拉拉林晚的衣袖,小聲說道,“小姐,剛剛那是三少爺。”
林晚回想了下,是那位自小遁入空門的三少爺,沒想到一來就碰到了他。還是說這是這是安排好的,不然未免太湊巧了。隻是自己求簽也是一時興起,應該是偶然。 本章尚未完結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---->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