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想著,林晚就看到有一個院子裏有好幾個下人在忙活著,憑著記憶林晚知道這不是林兆英的院子,一家四口的院子她都專門記住了,那這個空院子是給誰的?林晚想起外祖母的警告,一定不能讓林兆英納妾室,便趕緊進去打聽一下。
“小姐,這幾個人也不知道是誰的院子。”負責打聽的四夏回來稟報道,“他們說老爺在裏麵,您進去嗎?”
“當然進去。”林晚說道,不然還有一盤糕點送到他的院子不就撲空了嗎。
林晚順著下人的指引走進了一間屋子,看起來是書房,林兆英正在裏麵把一本本書擺在書架上,一邊擺一邊看旁邊桌子上的一張紙,似乎是按著順序來的。
“爹,你在幹什麽?”林晚出聲喊道。
林兆英被這突然的一聲驚到,手裏的書啪的掉了地上,林晚原本以為會有一頓責罵,沒想到林兆英隻是淡淡的看了自己一眼,說道,“你自己不會看嗎,眼睛不是挺好用的嗎?”
沒想到林兆英這懟人的功夫也不差,林晚撇撇嘴,問道,“這是誰的院子,咱們府裏還有誰要來住嗎?”
林兆英的手忽然停頓了下,慢慢回頭看向林晚,眼神中飽含著林晚看不懂的不可言說,半晌又回過身去繼續擺書,說道,“這是你哥的房間,你忘記了嗎?”
林兆英不說,林晚還真的記不起有這麽個大哥,上一次和她提到這個人的還是陸謹言。
“怎麽,大哥要回來了嗎?”林晚趴在窗欞上,看向外麵的景色,比自己的院子也好看,又補充道,“這麽久不見了,也不知道他還能不能認出我。”
林兆英忽然沒了擺書的心思,做這麽多無用的事似乎是在浪費時間,期望的人在自己這裏失去了希望。
歎道,“隻是希望他無論何時回來,都能在林府有一席之地,卻不知道這一天是哪一天。”
林晚忽然想起陸謹言那次和自己談起林殊臣,見今日林兆英似乎很好說話,便問道,“爹,之前陸相和我提到過大哥,似乎對他很有興趣,大哥是不是…”
還沒等到林晚說完,就被林兆英打斷了。
“不是不讓你和他來往了嗎?”林兆英轉眼間又起了怒氣,“官商不來往,林家祖訓。”
林晚絲毫不被這怒氣所動,不以為意道,“這麽多年我也沒覺得爹您把我當成林家人看待,所以這林家家訓我覺得我沒必要遵守。”然後轉身走向門口,從在門口等著的林晚手裏拿過那一疊糕點,回到屋子裏重重的放在桌子上,“這是原本送去你院子的,既然遇到了,我就不去了。吃不吃隨你,倒掉也無所謂。”
說完林晚自認為瀟灑的離開院子,把自己的背影留給了林兆英。連一個失去音訊多年的人他都如此惦念關心,自己這個眼前人卻得不到任何關愛,林晚真懷疑這個林晚是被撿來的孩子。
四夏看著另一個裝滿糕點的食盒,問道,“小姐,太傅府還去嗎?”
“去,當然去。”林晚站在門口大聲喊道,“這裏沒人疼我,自然要去有人疼我的地方。”
林兆英聽著外麵賭氣的聲音,心裏暗歎一聲,回過身繼續擺書,自己這一生是注定要虧負這兩個孩子了。若有來世,還是別再做林家的孩子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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