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謹言抬起手將右臉的淚擦去,艱難的說出幾個字,“她死了。”
“誰死了?”林晚仔細的辨認出這幾個字,隨即反應過來,“菀青公主死了?什麽時候?”
“已有數年,可笑的我還以為她是收了心性,她那麽狠的人如何會為了別人放棄自己的前程,隻能是她不在活在這個世上。”
似乎和林晚今日剛聽的故事不太一樣,林晚問道,“可是王妃今日剛和我說,菀青公主雖然閉門不出,但是大典還是會出來的,那麽那個人又是誰?”
“一個長得和她很像的傀儡而已,可惜言談舉止學不來半分。”陸謹言轉眼又換上了平日裏的冷酷模樣,全然不見剛才的悲傷。
“萬一是性格變了呢,這世上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實在太少,你別誤認了。”林晚不太相信沒有血緣關係的人會長一摸一樣,即便相似度很高,也不至於能騙過如此多的人吧。
“昨日我見了她,問她,假如有一日她的弟弟要殺她,她要怎麽辦?”陸謹言開始講述他不在的時候發生的事。
林晚搬了個凳子,坐在了陸謹言的旁邊,托著腮靜靜地聽著,“她說,殺了他弟弟?”
“嗯,她是如此作答。”陸謹言點點頭。
林晚覺得沒什麽不對的啊,“依照菀青公主的性格,這個就是標準答案啊。”
“但是很久以前,我問過她,她的回答不是這樣。”陸謹言似乎陷入了回憶。
“那是,既往不咎?繼續讓你輔佐她的弟弟?”林晚說出這個普通的一般人會答出的答案,這個過於瑪麗蘇,林晚覺得不像是正確答案。
陸謹言搖搖頭,“也不是這個。她說讓我找到解藥,然後不要再管他們的是是非非,她會給自己留下一條後路為自己報仇。”
林晚倒是沒想到這個答案,果然自強自立的女人即便是報仇也想自己來,對比之下,自己還挺像個蛀蟲的。
“那你這兩日去了王宮?”林晚問道。
陸謹言的眼圈烏黑,顯然沒有休息好,想來這兩日幹了不少事,林晚怕此刻不問他以後恢複了精神便不會再開口。
“慕容靖本想借我威脅那位王後,沒想到被我看出是為假的。慕容靖便將假的鎖了起來,我便在她的宮裏尋找解藥,隻是並沒有找到,所以我才說看不到生的希望啊。”陸謹言輕描淡寫的將這驚心動魄的故事敘說完畢。
“你是真的喜歡過那公主,眼淚和眼神不會騙人。”林晚淡淡的說出自己的猜測。
陸謹言詫異的看著林晚,不懂她為何糾結這個,“能和自己旗鼓相當的對手死了,還是不明不白的死,自然要惋惜的。”
陸謹言的表情已經給出了答案,林晚也不想繼續糾結了,便換了個話題,“你就憑那句話就判斷她不是真的公主,慕容靖也就信了?”
“其實我不過是確認了慕容靖的猜測而已,這假王後的變化如此之大,有個腦子的人都不會信,不過是不敢說而已。”陸謹言答道,“這也是慕容靖同意用我做交換的原因。”
“也是你願意做交換的原因。”
“對,而且她絲毫不知道我體內的蠱毒,但是我翻遍了整個寢宮也沒有解藥,所以隻能是被人拿走了。”
“我可能知道是誰。”林晚想起那把日月,從靴子裏掏出那把匕首,“扮豬吃老虎的人最可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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