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其峰道:“你們就四個人,幹嘛帶這麽多弩箭?怕有三四千發吧?”
“誰說的就四個人?”鼠須男咒罵道,“昨晚屍潮真他媽厲害!其他兩車兄弟恐怕都掛了。唉,可惜了好不容易抓……”
“咳!咳!”
陳隊長咳嗽兩聲,冷著臉道:“該走了。”
鼠須男差點說漏了嘴,忙道:“對對,再不走,屍潮就要追上來了。你看,那卷起的灰塵遮天蔽日的。”
曠野茫茫,又走了一個小時,一座大山橫亙在眼前,山下有條公路,東西走向。
陳隊長抹去額頭上細密的汗珠,左右看了看,指著橫空架在馬路上的路牌說:
“往這邊走,前麵就是安慶縣,進城弄幾輛車去。”
徐常歡一抬頭,見那路牌上印著:距離安慶縣二十公裏。心想,怎麽誤打誤撞就到了安慶?左葉還好嗎?
吳其峰見陳隊長手下的那女隊友走路吃力,便殷勤地接過她鼓囊囊的背包,問道:“你叫什麽名兒?”
女隊員道:“管豔紅。”
吳其峰道:“看你年紀不大,應該不到二十吧?”一邊說著,故意放慢腳步拉開與陳隊長的距離,想要從這叫管豔紅的女隊員嘴裏套取一些信息。
管豔紅吃吃地笑著:“大叔,我看起來那麽年輕嗎?”
徐常歡明白吳其峰的意思,怕陳隊長聽到多疑,於是走到陳隊長身邊,想要和她拉話以分散注意力。但陳隊長板著一張臉,不苟言笑。就像是誰欠她一條命似的。
按照普通人步行的時速,三個小時後,三麵環水的安慶縣城出現在了暮色四籠的蒼穹下。
鼠須男道:“晚上進城怕遭遇夜魔,但要不進城,屍潮又一直跟在後麵,怎麽辦?”
一路走到現在,屍潮卷起的漫天塵土一直跟在身後,雖然距離還遠,但要想擺脫也不容易。
“怕什麽?”徐常歡道,“小縣城不會有多少夜魔。”
劉愛萍道:“是呀,再說我們這麽多人。”
陳隊長冷著臉:“進城!”
劉愛萍輕聲朝徐常歡嘀咕:“這女人怕是提起進入更年期了,一路上就沒有聽見她說過兩句話,還老是冷著一張臭馬臉。”
李麗莎湊過腦袋:“是呀,我從沒有看見過這樣醜的女人,比男人還醜。”
徐常歡噓一聲:“別說話。”
安慶縣城一如既往的荒涼,陳隊長一進城,就停在路邊一棟大廈下。這大廈三十八層,是安慶縣少有的高樓。
鼠須男子上去推門,感覺兩扇玻璃門後有重物抵著,門上又掛著厚厚的布簾,不知道到底是什麽抵住了門。朝身後同伴一招手:“劉洋,上來開門。”
劉洋掏出一把玻璃刀,徑直走到窗戶下,說道:“從窗戶進去好了,大門最好別破壞。”
嗤嗤兩聲,劉洋在窗戶一角劃出一個小方形,伸手進去拉開插銷,推開窗戶,一行人先後爬了進去。
大堂一團漆黑,徐常歡打開電筒,領頭上到五樓,見五樓鋪著紅地毯的走廊兩邊是門對門的客房,說道:“大家都累得夠嗆了吧?各人找房間先睡覺。” 本章尚未完結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---->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