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實話是,她喜歡這樣,獨自一人肆無忌憚,吃睡散步看書,時間任隨自己分配,不用偷偷摸摸嘔吐。
一連很多天,她隻能說很多天,一不工作,時間日期對於她來說總不那麽敏感,每天起來別墅裏又是隻有一個人,晚上睡覺他們還沒回來。
她也從不問他們做了什麽。
直到一天看到鋪天蓋地的新聞雜誌,俊男美女的完美組合占據著大篇大篇的報道。
每一張照片都完美的展示著林妙人臉上無比甜蜜的笑容,但男人的臉卻總是隻有一半,或是被濃重的墨鏡遮蓋。
不得不承認,鍾戀芙覺得這樣打扮的遊墨炎帥極了。
看著照片裏那些奢侈的酒店,奢侈的飲食,林妙人身上價格斐然的衣服首飾,各式各樣她知道的不知道的宴會酒席,鍾戀芙卻隻是淡淡勾著笑看完,好似完全的事不關己。
事實也是如此,那是他和別人的風花雪月,與她何幹?即便她不喜歡林妙人,可那是他的選擇,她心痛又能怎麽樣?
她不能掄圓了手臂給他們任何人巴掌,不能帶任何情緒指責,她沒那個權力。
他不就是想讓所有人知道他選擇的是林妙人麽,幸好她不曾在公眾麵前出現幾次,她不至於因為被‘拋棄’而丟臉。
但她卻真的開始著急她的肚子,所以,她開始計劃著怎麽離開。
她試圖以想要逛街的爛理由走出別墅,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保安卻麵無表情的攔住她麵前,隻機械的給了她一句:
“少爺說了,不許鍾小姐隨意進出,除非讓人陪同,您還是回去吧。”
她沒有跟他理論,因為知道沒用。
可是她這樣一點點的動靜,就讓一早帶著林妙人出去了的遊墨炎,隻到中午竟出現在了別墅。
接近午餐了,她還在後園,因為和金雕嬉鬧是她每天的活動,也是唯一的活動。
“戀芙啊,那衣服洗好了,也整理好了,給你嗎?”煥姨走到她旁邊問道,看她玩的滿頭細汗。
鍾戀芙隻隨意一聽,微微皺眉問著:
“什麽衣服?”
見她似乎早忘了,煥姨才一咋舌,提醒著她:
“就是那件毛呢大衣啊,已經兩周了,洗洗整整比較仔細,所以時間長了些,本來上周就該給你了的。”
這麽一說,鍾戀芙才想起那件被林妙人“施舍”的大衣來,也就才淡言道:
“給我吧!”
還給林妙人之前自己還是檢查一番的好,免得又鬧什麽烏龍弄出誤會,讓別人給自己扣莫須有的罪名。
而拿到衣服時,她腦中卻猛然有什麽閃過,卻來不及抓住。
有時候人就是這樣,後知後覺,就像你和別人吵架,憋得麵紅耳赤敗下陣來,就是不知道該說什麽,但事後,要麽是吃飯時,要麽是躺床上時,總能想起一兩句吵時可以還嘴的話。
但就像你不可能再找人說‘我們再吵一次’一樣,鍾戀芙已經把那張紙條毀了,沒辦法沒證據了,也不可能再拿著去問,那是不是林妙人寫了放在衣袋裏,再故意讓她穿上的。
她之前查了清雅居一天的監控,沒有發現可疑人進去給她送紙條,說明紙條是一直在她身上的,要問是從哪裏來的,這時候答案已經很明顯,隻能是原本就在大衣內。
想罷,她低諷的笑,難怪,她那麽固執要把大衣給自己穿上。
但她不知道林妙人在栗鋒那裏到底扮演著怎樣的角色。
她更不可能和遊墨炎商量,請他允許她替自己父親翻案,而不顧孱氏會給他製造什麽麻煩。
中午他們回來時,她依舊在後園,坐在躺椅上若有所思,心不在焉的摸著金雕光滑細膩的毛。 本章尚未完結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---->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