腳踝上微微的痛覺卻讓她輕蹙眉,但似乎已經沒有昨晚那麽明顯,她還以為迷蒙的睡意中有人碰了腳踝是個夢,這麽看來,是有人給她擦了藥了。也就沒再管,這點痛幾乎可以忽略。
浴室還是那麽幹淨,所有用品似乎都沒變,她的牙刷還在,她和他同品牌的女士洗麵奶依舊,總之,所有東西,基本沒有移過位置。
不知該是哪種心情,她隻微微扯了嘴角,認真緩慢的洗漱。
出浴室前對著鏡子,她低頭看了自己胸前,不意外的淤青,幾乎滿布全身,她都該習慣了,隻是依舊有些疲累,也幸好,每一次這樣醒來,他都不會在她眼前,她可以完全隨性。
可昨天半天都沒有用餐,她已經知道餓了,隻好轉身出了主臥,往樓下走,下完樓梯右轉到廚廳的一瞬,眼角卻捕捉了後園的畫麵一角,三人一犬。
她微微頓了頓,退了兩步看過去,的確沒看錯,隻是兩個男人似乎一句話都不說,隻安靜的對坐,低頭品酒。
她挑眉,新年的冷風裏安靜品酒,她不覺得有何意境,也便進了廚房。
廚房裏的食材不少,卻不如以前的豐富,也似乎不如以前是新鮮。
她不知道的是,煥姨最近不過來了,但是遊墨炎偶爾自己弄吃的,食材隻是幾天一送,別墅裏的衛生每天有人過來打掃。
但她不管這許多,隻想吃頓早餐,或者也算午餐,總之也都十點了。
後園的長椅邊已經空了兩個酒瓶,卻也多了棋局。
又一局結束,兩個男人卻相互看了一眼,大中午如此酗酒竟搓棋絲毫不覺得別扭,也無醉意,很有把酒當午飯的意思。
樊爾航轉頭抬了他,勾唇笑了笑,兩個酒量好的男人在一起果真不好玩,看他還有再拿一瓶的意思,他隻好出聲:
“不用去看看她麽?你是喝酒飽了,她可需要午餐的。”
他這麽一說,一邊的男人才微蹙眉,下著棋,想著該用什麽方式挽回,他竟忘了她!
樊爾航其實也是剛想起,宋旻顏那一茬擺那兒,他也愁得很,兩人的情緒正好對上了。
這會兒隻見遊墨炎大步往別墅後門走去,一轉眼轉彎不見了身影。
樊爾航看了看自己腳邊的酒瓶,微挑眉,喝多了些臉似乎有些燙了。想要也回客廳休息會兒,抬眼卻沒看到一直侯在一旁的金雕,往它小屋的方向看去也沒有便沒在意。
隻是收了棋局剛進了別墅,剛進門卻看到剛進了屋的男人火急火燎的奔了下來,他一臉疑惑看著遊墨炎:
“怎麽了?”
被問話的人卻沒回答,淩風一般的步子往客廳掠去,卻在看到空蕩蕩的客廳時皺緊了眉頭,頻繁的眨著他深邃的眼,抿了抿唇。
樊爾航看他這樣就知道他已經很焦急,卻不知所以,轉念一想,難道她沒了?
廚房裏的人終於弄了還算齊全的一餐,金雕已經坐在她身後守了好久,看她終於弄好,先她一步往廚房門口走,她在它身後慢慢走著,嘴裏說著:
“一會兒就給你送吃的出去,你先回小屋,一會兒可別被他趕。”
廚房夠大,廚廳又寬敞,她在廚房裏的話音,傳到廊廳裏的兩人耳朵,就隻剩模糊。
樊爾航卻狐疑的挑眉,抬手指向廚房的方向,目光卻木木的看著遊墨炎。
男人已經從客廳那兒疾步往廚房走,隻剛走過了餐桌邊,一轉彎卻看到了金雕搖著身子從廚房出來,抬眼看了他一眼,而後自顧往後園走了,很是蔑視他忘了她的樣子。
他停下腳步,看著那個讓他撓心的女人,無事般端著盤子從廚房門慢慢移除來,他心裏的擔心放下,卻又被惱氣堵了,連呼吸都粗了幾分,卻隻好握了握拳,轉了身子兩個深呼吸排解焦急造成的惱火。 本章尚未完結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---->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