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夜大雨,本以為能有一個清爽的午後,可秋老虎依舊凶猛,下午三點,悶熱難熬似乎醞釀著一場大雨。
蕭準突然想起了張昭,記得前天這貨還穿著一件手織毛衣,特別土的大紅色,這貨就不熱嗎?
路旁,一個自行車維修攤,攤主雙鬢斑斑,是一個五六十的老人家。他正用銼刀磨著著紅色的內胎。
不時咳幾聲,連不是醫生的蕭準都能聽出喉裏的濃痰。而他的手,有著道道裂痕和老繭,那是長期重體力勞動留下的痕跡,每每看到這些飽經摧殘的手,蕭準都有一絲絲錯覺,那些已經不是皮肉,而是被生活鐵錘錘煉過的鋼鐵!
天很熱,老人額頭都是汗珠,他拿起脖頸上的白毛巾擦了一把,繼續磨那紅色的內胎,把外皮磨掉,塗上膠水,打上補丁,工作就算完成了。
補好胎,老人用氣筒打飽氣,在裝滿水的臉盆裏實驗。輪胎轉著圈一點點過水,並沒有漏氣的地方,補丁也打的完好。
老人擦了擦汗,沒有歡喜,亦不悲傷,隻是默默的拿起撬棍裝好內胎。工作,就是周而複始,一遍又一遍的重複,老人已經重複了幾十年,數千個日夜。
哐當!
有人一腳踹翻了臉盆,水花四濺,嚇了老人一跳。
一個光頭男赤裸著上身,叼著一根牙簽,用手搓著他紋有過肩龍的胸口,不多時搓下一個黑丸,對著老人額頭就丟了過去。
“老頭,誰讓你在這擺攤的?”光頭男繼續搓身子,不多時又搓下一個黑丸,拿在手裏掂著玩,道:“保護費一千!”
“沒有!”老人冷冷的把臉盆撿起,道。
“沒有好辦!”光頭男又彈出他的黑丸,但這一次老漢輕描淡寫的一揮手擋住了!
“兄弟們!給我把東西全搬走!”光頭男一揮手,後麵小弟七手八腳就要搬東西,有人小弟凳上三輪車就要跑。
啪!
老漢一甩毛巾,被汗水浸濕的毛巾如同鞭子般抽在蹬三輪車的小混混脖子,一道紅痕登時顯現。
“敢還手?給老子打!打死老子賠!”光頭男怒道。可沒一個小弟上,就連被抽了的小弟也不出頭。這可是老頭,現在老頭摔倒都沒人敢扶起,何況打老頭?這不是找死嘛?
“哥!要不咱就搬東西吧!”一個小弟道。
“搬個屁!”光頭男拿起一個撬棍就衝了上去,老頭冷著臉,毛巾依然在脖頸上,雙手抓著,蹦的緊緊的!
“我…“
啪!
剛舉起撬棍準備大喊一聲給老漢一棍子的光頭男,一個草字還沒說出口,臉上就被抽了一記。
“我日…”
啪!
“我他媽…”
啪!
“我…”
啪!
“哎喲!別抽!別抽!”
光頭男抱著頭,蹲在地上一動不敢動就是求饒。而老漢依然雙手緊抓毛巾,在脖頸上蹦的緊緊的。
好像剛剛把光頭男抽成豬頭的不是他自己,而是另外一個人。蕭準呆呆的愣了,本來要上前一個大飛腳的幫助老頭的他,抓了抓頭,什麽情況? 本章尚未完結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---->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