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準被關了禁閉,十五天。
緊閉室內空間極小,一張床一個馬桶,僅此而已。
吃飯時,管教從手掌大的小口送進來,這也是蕭準一天僅能見到陽光的時刻,很珍貴。
蕭準已經呆了一個星期,他坐在牆角,閉著眼,這一個星期來,除了吃飯,他一直在靠著牆,一動不動。
不知道在想什麽。
人作為群居動物,交流和溝通的屬性早已在代代的遺傳中,寫進基因。因而,禁閉帶著最原始的懲罰屬性。
管教們見過因禁閉自殘的,撞牆、撓自己、絕食,什麽樣的都有。
還有瘋了的,抑鬱的,甚至一出禁閉室就癱軟在地,再也沒站起來的。
但從來沒見過蕭準這樣的,除了吃飯就是坐著,還就坐一個位置,連床也不睡的!
咚咚!
蕭準坐在牆角,竟然聽見有人在敲牆。
禁閉室是獨立建築,位於監獄的最西端,一般沒人從這裏經過,更不可能有人敲牆。
咚咚!
但還是有人敲!
蕭準皺了皺眉,望向聲源,從方向看應該是另外一個禁閉室發來的聲音。
咚咚!
他也敲了敲以作回應,而且,他敲的是摩斯碼,你是誰的意思。
不過,對麵明顯不懂這種玩意兒,還是不停胡亂敲著。
咚咚!
蕭準再次敲了敲。
對麵的人好像很高興,瘋狂的敲起來。
“你能聽見我說話嗎?”蕭準嚐試喊了一聲。
“我草!合著能聽見過說話啊?”對麵喊道,一股東北苞米茬子味兒。
禁閉室很老舊了,再加上牆體並不厚,隔音不是太好。
這所禁閉室是整棟監獄唯一沒有翻新的建築,由於禁閉室一般關禁閉的人很少,屬於次一等的防衛級別。
所以在整體建築翻新之後,才會翻新這座禁閉室。
“大憨?”蕭準有點不敢信道。
“是我!是我!”大憨咚咚敲著牆,很是高興。
“你怎麽進來了?”蕭準問道。
“打人!”大憨喜滋滋道:“你不是偷襲了阿坤嗎?我一想這辦法不錯啊!又不用連累兄弟們!我就裝病,也去了醫護室,完後趁著天黑他睡覺,把那小子給揍了!”
蕭準一陣無語,這貨真尼瑪憨。
“揍的老慘了!”大憨哈哈怪笑。
“別說話!”蕭準突然喊了一聲,耳朵趴在另外一麵牆上。
他一手摸著自己的脈搏,靜靜的等待著,過了大概一分鍾,他在地上畫了一下,並記錄下了脈搏的跳動次數。
仔細看,會發現地上全都是劃過的痕跡和脈搏的跳動次數。
蕭準看著這些記錄,一個完整的圖譜在他腦海中勾勒出來。
他已然確定,有足夠的時間來完成自己的事情。
“什麽情況?”等了很久不敢說話的大憨終於忍不住喊了一聲。
“幾隻老鼠!”蕭準站起身,會心一笑,用腳把那些痕跡一一抹去。這一個星期來,他一直在監視外麵的情況,已經掌握了管教們的訓練計劃。
“老鼠?這地方怎麽可能有老鼠?”大憨不解。
“大憨,你判了多少年?”蕭準突然問道。
“無期!”大憨也不隱瞞,問道:“你呢?”
“二十年!”蕭準持槍殺人,被判了二十年徒刑。在世界廢除死刑的浪潮中,依然堅持死刑的華夏十分謹慎的使用死刑,對於特別凶惡,社會影響特別惡劣的罪犯才會判死刑。 本章尚未完結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---->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