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衡吻上了他的嘴唇,堵住了他說任何話的可能性,有些急不可耐地進入了他。
仿佛隻有兩人緊密相連的這一刻,薄衡才會覺得,這個男人屬於自己,他永遠不會離開自己。
薄衡的眼角竟然墜落一滴淚,掉在了裴黎的鎖骨上,順著脖子,浸濕了枕頭。
是夜,漆黑一片,看不到一點兒光明。
薄衡折騰了裴黎大半夜,直到裴黎筋疲力盡,半睡半昏了過去,他才停了下來。
外麵的夜是那樣的漆黑無比,明明應該是新年新氣象,可是隻結束了從前,卻沒有開啟未來的模樣。
薄衡看著身下滿是疲憊的裴黎,他輕輕地撫摸著他的臉頰,食指指腹摩挲著他的嘴唇。
裴黎的嘴唇很有肉感,小的時候,他就在想,這樣的嘴唇,是不是親起來,特別的舒服。
少年時期,他第一次親到這個嘴唇,那一瞬間,像是品嚐到了人間最為美味的東西,那種感覺,那種觸感,讓他無法忘懷。
食髓知味,裴黎的嘴唇,像是一朵罌|粟花,綻放在薄衡的心中,沒有辦法說服自己,放棄裴黎。
不管是十年前,還是現在,他都無法做到放棄裴黎。
可是裴黎,卻是一個隨時都會放棄的人,他總說自己執拗,總說自己自私,可是他從頭到尾,自私執拗的,不就隻有他一個人嗎?
裴黎隨時可以放棄自己,而自己沒有任何辦法放棄他。
薄衡坐起身來,他給裴黎掖好了被子,自己開燈,點了一根香煙。
窗外沒有月光,春節的歡慶氣氛,好像跟他沒有任何的關係,從小到大,都跟他沒有任何關係。
他像是被困在孤島上,執拗的常青樹。
而裴黎就是島旁邊的浮萍,隻要他不努力抓住他,他就會離自己遠去。
薄衡重重抽了一口煙,低眸看著懷中的人,他的眉頭還緊緊擰著,表情凝重。
薄衡輕輕撫摸著他的臉,“你到底要我怎麽樣呢?我做得還不夠嗎?”
“隻要你願意留在我的身邊,我什麽都可以改變,”薄衡眼神中無盡的落寞,“這樣還不可以嗎?不可以嗎……”
夜晚是那樣的長,好像看不到盡頭。
失眠的人,那樣的多,在城市的任何一角,也許都能看到香煙的明明滅滅。
人們努力生活,努力好好生活,可是這麽一個簡單的要求,總是無法如願。
裴黎如此。
薄衡亦是如此。
——
翌日,大年初二。
天氣還是那樣的一片陰霾,晴天在新年中,仿佛是個奢侈品,不舍得釋放出來。
在這座城市東邊的一棟別墅中,景航早早起了床,他正在刷著平板,看當下的經濟新聞的時候,助理李鶴打來了電話。
李鶴給他發了一份文件過來,是關於新的一年的項目合作,年前和許氏集團談下了一筆生意,說要年後就提上日程,可是過年期間,他沒接到任何有關許慕的消息。 本章已閱讀完畢(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!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