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黎確實是太久沒有踏入過薄氏莊園,盡管眼前的這一切十分熟悉,可他心底還是有些莫名的緊張。
尤其這條到達會場的路。
來到會場門口,裴黎抬起頭就跟門口的章海對上了眸子,後者明顯一愣,目光又移動到薄衡身上。
薄衡帶著裴黎許娜言走了過去。
“少爺……是帶了朋友過來?”章海麵上沒有異樣,帶著一貫的禮貌假笑。
章海名義上是薄翼天的保鏢兼助理,其實他跟了薄翼天許多年,曾經給薄翼天擋過子彈,是薄翼天最信任的人。薄翼天連自己兒子都不相信,卻獨獨信任且重視這個人。
薄衡對他頗為尊重。
“章叔,”薄衡笑著說:“你忘記裴黎了嗎?他在我們家住過十幾年呢。”
章海的眼神落在了裴黎身上,眼神閃過一絲陰霾,但麵上依舊維持著微笑。
“少爺,別怪我多嘴,你帶他進去,老爺恐怕又得發脾氣了。”章海說。
薄衡笑了笑,“章叔,您比我了解我爸,他都已經知道裴黎回來了,我不帶著裴黎去見他,他豈不是更發脾氣。”
章海也笑了笑,沒有再阻攔薄衡,放他們三人進去。
隻是裴黎經過他的時候,他開口道:“黎少爺,我還以為上次一別,再也不會相見了,真是沒有想到還會再次見到。”
章海皮笑肉不笑,裴黎對他印象就是一個十足十的老狐狸,這些年過去,他越發的深藏不漏,也愈發的讓人忌憚。
“我也是這麽以為的。”裴黎看了他一眼道。
章海的表情有一秒鍾的停頓,隨即轉為一個淺笑。
裴黎討厭這種感覺,麵對每個人都要謹小慎微的感覺,這是薄氏莊園帶給他最深沉的感覺。
三人入場之後,薄翼天也進了場。
他是從二樓直接走下來的,盡管已經年近五十,但硬朗的模樣跟年輕時沒有差別。薄翼天永遠帶著一股子不怒自威、震懾全場的氣勢,
雖然薄衡越發有薄翼天的樣子,但現在氣勢上,還差他兩分。
薄衡眯著眼睛,看到前麵自己的父親,眼神中沒有一絲親情,全然是一個雄性猛獸對另一個雄性猛獸的敵意和忌憚。
“你嘴不是最利索嗎,一會兒可得好好說話。”薄衡說。
“嗯?”站在他旁邊的裴黎愣了一下。
薄衡轉頭看向了裴黎,“你現在見了他也不會尿褲子了吧?不是已經巧舌如簧成熟鎮定了嗎?怎麽這會兒還跟丟了魂兒一樣?”
裴黎皺了皺沒有,“知道了。”
八歲的時候,裴黎第一次見到薄翼天,被他的凶相嚇得尿褲子,這件事情是薄衡曾經最長調侃的。
雖然早就不會這麽懼怕那個人,可是再見到他,壓迫感還是一分都不會少。
薄翼天也看到了裴黎,他的臉色當即拉了下來,周圍沒人敢上前說一句話。
薄衡放下酒杯,走了過去。
“爸,我今天……”
“誰讓你過來的?”薄翼天打斷他的話,聲音威嚴而冷。 本章已閱讀完畢(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!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