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裴黎住院的消息,放給章海,”薄衡說:“另外你派一隊精英保鏢去醫院,薄氏企業這邊也給我盯緊了,有什麽風吹草動,立刻聯係我。”
“是!”艾米克應道。
薄衡走到窗戶前,透過窗戶能看到薄氏大樓,薄衡半眯著眼睛。
喃喃道:“老爺子越來越焦急了,都不惜做出這樣下作的事情來,他越急,我們就越要忍耐,隻有這樣,才能一把扳倒他。”
艾米克看向了薄衡,薄衡仿佛一隻黑暗中孤獨燃燒的螢火蟲,透著冷鷙與堅定,艾米克也跟過不少主子,薄衡是最能忍,最夠陰狠的人。
——
裴黎在病床上躺了三天,身體早就都恢複了,這三天也不過是吃了些營養餐而已,並沒有用藥。
中間裴黎跟醫生要了些安神的精神類藥物,自從與薄衡重逢,重新回到薄家,他的心髒就像是天天掛在炸彈上,一個不防備就會被炸碎一次。
他心理建設了無數次,才重新建立起了自己,沒有第一天住院的敏感和神經質,恢複到了平時冷靜淡定的模樣。
薄衡結束了工作,就直接過來這邊,他看了一眼裴黎剩下的午飯。
“你是貓嗎?吃這麽點兒?”
裴黎:“早上吃得多,早餐之後又一直躺在床上,什麽都沒消化,中午吃得自然就少了。”
薄衡眯了一下眼睛,盯著他,“你是嫌我把你留在這裏,不讓你出去嗎?”
“沒有,”裴黎抬眸看向他,“你怎麽比我還敏感。”
“這叫創傷後應激性敏感。”薄衡隨口道。
創傷後……
裴黎看向薄衡,當年自己的離開,對他而言,比自己遭受的這些還要受傷吧,所以他才會變成這副樣子。
裴黎不知道該怎麽形容自己內心的感情,他對不起薄衡,特別特別的對不起,可是當時他除了那麽做,沒有任何的辦法。
“盯著我想什麽呢?”薄衡掃了他一眼。
“……哦,沒,沒想什麽。”裴黎說。
薄衡冷哼一聲,“永遠都是這一句,永遠都是沒什麽,你最好能這樣硬撐一輩子,千萬別憋不住!”
裴黎不由得笑了兩聲,沒有說話。
手機鈴聲突然間響了起來,是裴黎的手機,薄衡的臉色變了變,戒備地盯著裴黎的手機。
裴黎看了一眼手機,“是許慕。”
“不許接。”裴黎說。
“許慕的話,也不可以嗎?”裴黎看著薄衡。
許慕是跟他們一起長大的,其實要算起來,他跟薄衡相處的時間,要比裴黎多,可是不知道為什麽,自從裴黎離開薄家之後,他們兩個的關係反而越來越差。
“你想被董事長抓回去的話,就接吧,反正是你自己活得不耐煩,我可沒有攔著你。”
裴黎看著他,輕輕地歎了一口氣,關掉了電話。
“你歎什麽氣?”薄衡皺著眉頭。
裴黎說:“你說話真是越來越刻薄了。”
“我刻薄?”薄衡瞪著眼睛,隨即又勾唇一笑,“我刻薄當然要感謝你呀,要不是你我還不能刻薄得如此行雲流水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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