別說他現在胸口上有芯片,走不掉,就算他能走掉,他也累了,薄衡會用盡辦法找到他。
裴黎垂下眸子,靜靜的看著窗台邊,盆栽裏茉莉,開了一朵小花,有陽光灑在上麵,晶瑩剔透,洋溢著美好。
而裴黎的心情,卻一點兒也不美好。
“裴黎,”許娜言有些著急,“你有沒有聽我說話?你怎麽就這樣說不動呢!”
裴黎笑了笑,“你說的很好,說得也非常動心。”
許娜言皺著眉頭,“那你怎麽不聽。”
裴黎隻是笑笑,“你不如把這些話去跟薄衡說。”
“裴黎!”許娜言的語調急劇轉冷,“你是榆木腦袋嗎!是石頭嗎!怎麽就聽不懂我的話,你會害死薄衡的!”
裴黎抿著嘴唇,沉默著。
“裴黎!記住你今天的狠心,要是薄衡被摧毀,我會親手要了你的命!”許娜言粗暴地吼著。
裴黎一臉平靜地看著暴跳如雷的許娜言,突然覺得很好笑。
“恐怕你等不到那天了。”
在那天到來之前,裴黎恐怕會先薄衡一步,死掉了。
許娜言氣急敗壞,緊緊攥著拳頭,裴黎越是這樣,她越生氣。在薄衡身邊這麽多年,她什麽樣的人沒有見過。
她從來不怕和圍繞在薄衡身邊的女人正麵較量,因為沒有人是她的對手。
裴黎這種毫不在乎的態度才是她最討厭,最讓她生氣的,自己整裝待發,想要跟對方一決雌雄,而是對方一點兒都不在意,連看她都不看一眼。
這種輕蔑,才是讓許娜言最生氣的!
裴黎靜靜地看著站在床邊的許娜言,她已經沉默了十幾分鍾,就那麽站在那裏。
“快到晚上了,不去吃飯嗎?這麽好心,在這裏陪著我?”裴黎說這句話的時候,臉上還帶著淺笑。
“吃個屁!”許娜言惡狠狠地看著裴黎。
她真的很想要弄死他!
裴黎卻抿唇一笑,笑得還很好看,屬於男人的那種魅力笑臉,友善又紳士。
“那你是真的要陪著我嗎?”裴黎笑著說:“你這樣,我會以為你是在向我釋放信號,有什麽意思呢。”
“你!”
許娜言的臉發紅,裴黎再怎麽說也是一個男人,如果不知道他跟薄衡糾纏在一起,她說不定還會高看兩眼的男人。
他現在說這種傾向性明顯的話,讓許娜言又氣又羞。
“誰會對你一個死基|佬死變態有意思!”許娜言跺腳,“真是惡心!”
她再也待不下去,轉頭跑出了病房。
許娜言離開病房的那一瞬間,裴黎臉上的笑容就消散了,他說那番話,不過就是想要許娜言快點兒離開罷了。
做人事這麽多年,他早就學會看到對麵人的缺陷,學會用最簡單的技巧,攻破對方。
可惜,這些技巧,在薄衡身上沒有一點兒用處。
再聰明,懂再多技巧的人,也無法在在乎的人身上運用。
裴黎輕輕地閉上了眼睛。
——
翌日,天一亮,薄衡就來到了醫院。
裴黎剛剛醒過來,早餐還沒有來得及吃,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薄衡。
“怎麽來的這麽早?”裴黎隨口問了一句。
薄衡看著他,頓了頓,“上次不是沒能來嗎?讓你白等了。” 本章尚未完結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---->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