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黎往窗外看了幾眼,偶爾會撞上審視的目光。
裴黎沒有任何的舉動,他表情一如往常,又把頭轉了回來,靜靜地看著前方。
他知道,身邊說不定什麽地方就有人在監視著自己,說不定是哪一方的人,想要自己的生命,正如薄衡所說,這才是清道夫。
——
車子一路駛進了薄氏莊園,到了莊園門口,換上了莊園中特製的觀光車。
換車的時候,裴黎看到章海的觀光車從身邊走過,章海在他旁邊停頓了兩分鍾。
“黎少爺,回來了?”章海微笑著說。
裴黎表情一如往常,“章叔,您這是去做什麽。”
“去給董事長準備午餐。”章海說。
“這種事情還需要您親自去做嗎?”裴黎問。
章海笑了笑,“是啊,董事長吃不慣別人準備的,這麽多年來,他需要我幫他準備。”章海說:“那我就先去了,是董事長叫你過來的吧?您快過去吧。”
裴黎看了章海兩眼,“好。”
一直到章海的車開過去,裴黎又回頭看了他兩眼,莫名奇怪的感覺。
感覺今天的章海有些不對勁兒,跟往常不太一樣的感覺。
裴黎回過頭來,也沒有再多想,而是先去了莊園主樓。
畢竟,薄翼天還在等著他呢。
藏刀閣。
裴黎輕輕敲開藏刀閣的門,薄翼天應了一聲,他才推門進去。
薄翼天坐在落地窗邊上,正在擦著他那把最愛的長刀,也就是這麽長刀曾經紮進過薄衡的心口。
裴黎看了一眼,走到薄翼天旁邊,“董事長,我過來了。”
“來得還挺快。”薄翼天沒有抬頭。
“不知道您找我來,是有什麽事情要交代嗎?”裴黎說。
薄翼天放下了長刀,抬頭看向他,“我給你的那把短刀呢?”
“短刀……?”
他突然提起短刀,讓裴黎有些愣,兩秒鍾後裴黎回答:“短刀在東南邊的小樓裏,我一直放在裏麵。”
“沒有帶在身上啊?”薄翼天看著他,表情有些難以捉摸。
裴黎頓了頓,“這麽珍貴的東西,帶在身上怕有什麽閃失。”
薄翼天卻笑了一聲,“短刀本來就是防身的防閃失的,你卻怕一把刀有什麽閃失,而放起來?”
裴黎抿著嘴唇,沒有接話。
薄翼天也沒有為難他的意思,隻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,並沒有再說其他的。
“你知道這把刀是怎麽來的嗎?”薄翼天突然間道。
裴黎看了他兩眼,“是您手中這把長刀嗎?”
薄翼天沒有回答他的話,而是自顧自地說:“這把長刀和給你那把短刀,是我父親給我的,隻是父親從俄國帶來的,來到國內,有了我之後,又把這長短兩把刀給了我。”
裴黎蹙了蹙眉頭,“短刀不是您從日本帶回……”
薄翼天抬眸掃了裴黎一眼,裴黎的話斷在了這裏,薄翼天現在說的,才是這把短刀還有長刀的來曆。
“你是我看著長大的,比薄衡要沉著冷靜得多。”薄翼天說:“所以我才把清道夫交給你,也把短刀給了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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