衛韞眉間褶皺深刻,對方的拒絕,出乎了他的意料,也是他的疏忽,隻想著神醫也許能對葉朝歌的頭疾有辦法,竟一時忘了,往往有大能者,脾氣皆古怪。
之前初來湘河時,他的目標是尋找葉辭柏。
直到那日從外歸來,無意中聽到有人在議論神醫醫術高明雲雲,讓南風一打聽,才得知,在不久之前,湘河來了一位遊方大夫,此人醫術了得,有人纏綿身上多年的痼疾,都給治好了。
他立時就想到葉朝歌的頭疾,第一時間上門,卻被鄰居告知,對方外出周邊鄉村小鎮看診去了,要一段時間方歸。
之後,他便讓人盯著小院,一旦主人回來,便前去稟報。
說來也是巧,葉朝歌今日到,盯梢的人也回來報,對方回來了。
當下,他便迫不及待的帶了葉朝歌前去,也是一時太高興了,竟忘了,這世間有些有才者,性情皆是怪癖些的。
翌日一早,衛韞便出門了。
依舊不曾得門而入,隔著一扇門,就被打發了。
“實在是太過分了,他們知不知道您是……”南風說到此頓了頓,紛紛道:“他們竟然如此對待您,實在可惡。”
相較於南風的憤憤,衛韞卻淡定多了,隻要能治好葉朝歌的頭疾,這些又算得了什麽。
“回吧,明日再來。”
“明日還來?”
衛韞恩了聲,“三顧茅廬。”
南風恍然,想到什麽,又有些糾結起來,“那三顧茅廬之後他還是不肯呢?”
衛韞別有深意的笑了笑,三顧茅廬之後,便是,先禮後兵!
“崖底搜尋的人可再有線索傳來?”回驛站的路上,衛韞問南風。
“並沒有,我們的人已經往崖底深處尋找了,隻是暫時還沒有線索傳來。”
衛韞點點頭,“讓他們繼續找,任何一處都不要放過,還有,此事暫不可讓二小姐知道。”
若是讓葉朝歌知道,他的人之前找到的相關線索,是在一處山崖上,她定會坐不住。
之前他的寬慰,也並非隻是寬慰,前兩日,他的人在山崖的石頭縫裏找到了一塊染著血跡的玉佩,他與葉辭柏一起長大,一眼就認出,這玉佩是葉辭柏的。
當時他的一顆心幾乎都要停跳了。
山崖上,葉辭柏染血的玉佩,這樣的發現,並非是什麽好兆頭。
派出他手頭上所有能動的人,山崖上,山腰,山底,凡是能過人的地方,無一處錯漏的尋找。
除了那塊染血的玉佩後,至今,再無其他線索。
雖如此,但這也算是一個好消息,起碼,這說明,葉辭柏活著的可能性極大。
回到驛站,吃過早飯,衛韞就帶著葉朝歌去了葉辭柏出事的地點。
那裏距離湘河並不遠,根據暗中保護的人說,出事的那日,葉辭柏和長風就是從湘河出來,在途經十裏外的有益於埋伏的山道時,中的埋伏。
“我問過你外祖派的人,他們說,那日共有兩撥人,一撥人便是負責絆住他們,另一撥人,便是襲擊辭柏和長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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