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嬤嬤解釋道:“田伯是在提醒小姐,承曦住在東客院,行事繞著些。”
田伯不愧是田伯,這麽快就察覺到了承曦對小姐的不同。
葉朝歌塗抹完了香膏,便去了床前,“外祖回來再叫我。”
躺下沒多久,葉朝歌慢慢添了睡意。
她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。
劉嬤嬤她們交換了個眼神,輕手輕腳的退出了內室。
這一覺,葉朝歌睡得並不踏實。
光怪陸離的夢境不斷,讓她隻覺得更加疲憊。
“小姐!”
葉朝歌倏然驚醒。
“小姐,您做噩夢了。”劉嬤嬤拿錦帕拭去主子額上的密汗。
葉朝歌微微喘著粗氣,躺在那緩了一會,方才在劉嬤嬤的攙扶下坐了起來。
此時外麵的天色已然暗了下來,屋內燃起了燈火。
“外祖回來了嗎?”
劉嬤嬤搖搖頭,“還未,老奴是聽到屋裏有動靜,進來卻發現小姐您噩夢了。”看來,白日的那場遇刺,終究對小姐有所影響。
葉朝歌閉了閉眼,嗓音幹澀:“是啊,噩夢,一個可怕,也是我最害怕的夢,我夢到……”話至一半,倏然停住,“算了,嬤嬤,讓人準備熱水,我想沐浴。”
出了一身的汗,渾身黏糊糊的,十分的不舒服。
祁繼仁從宮裏回來,已經是晚膳後了。
葉朝歌尋過去的時候,他正在用膳,田伯在旁,在說著什麽。
見到她過來,兩人默契的住了聲。
“歌兒來,過來坐。”祁繼仁招手。
葉朝歌走過去坐下。
田伯倒了杯茶給她,“孫小姐,這是安神茶,您嚐嚐。”
葉朝歌道了謝,抿了口,立馬皺了眉。
“很難喝?”祁繼仁問。
“有些……難喝。”葉朝歌如實說道。
田伯在旁笑笑,“雖說難喝,但屬下聽說,此茶效果極好,孫小姐今日受了如此大的驚嚇,喝些晚上能睡個好覺。”
葉朝歌沒有多想,應了聲,“多謝田伯。”
勉強讓自己喝了半杯,葉朝歌便擱下,說什麽也不喝了。
她自認自己是個能吃得了苦的人,前世,在回京之前,吃餿飯對她來說是家常便飯,後來嫁給陸恒,自請去了家廟後,日子更是艱難清苦,再苦都嚐過,隻是這安神茶……
這麽說吧,此茶比那餿飯還要難以入口。
“看你避如蛇蠍的模樣,有這麽難喝嗎?”祁繼仁笑道。
葉朝歌不語,直接讓人給他倒了杯。
祁繼仁狐疑的端起來喝了口。
噗——
“老田,這,這……”祁繼仁一邊抹去嘴邊上的水漬,一邊找田伯。
田伯也很無辜,他也不知道這安神茶味道如何,當時他隻是讓人檢查了下有沒有被動手腳,證實確實是極好的安神茶後,便泡了壺。
至於味道,他還真沒想過。
“苦口良藥,有用就好有用就好。”田伯訕笑著,神情間有些不自然。
這一幕,祁繼仁看在眼裏,眼睛閃了閃。
田伯跟了他幾十年,彼此間比親兄弟還要熟悉,隻此一眼,他便看出,田伯的反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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