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來,她也沒想到用這個法子。
說起來也是湊巧。
她暈倒剛醒來,尚有些不太清醒,人也處於遲鈍階段。
等她清醒過來的時候,便聽到陸恒的急切呼喚,及驚慌的眼睛。
那時候,她突然覺得,這樣也不錯。
以一副被他氣到崩潰的狀態,讓他愧疚。
說完這些,鄭芸歎了口氣,“說實在的,芸姨也不知道此法能不能行得通,但眼下,我已然想不到其他的法子。”
陸恒已然中了一種名叫做葉思姝的毒。
他的眼裏,他的心裏,隻有一個葉思姝。
而且這毒,還是致命的。
“若他還一點的良心,念及我這個娘,便是我沒白養他,倘若反之……我也無話好說,就,就……”說到此處,鄭芸眼眶通紅。
哽咽了許久,方才說道:“就權當我沒養他吧。”
若是這個法子還不行,她也就……
“芸姨對陸世子一片慈母之心,朝歌相信,有朝一日,陸世子必會看到清醒的。”葉朝歌輕聲寬慰道。
鄭芸聞言,眼睛一亮,“朝歌,此話當真?”
葉朝歌動動嘴唇,在她出聲之前,鄭芸先一步說道:“罷了罷了,我是他娘,都沒有把握,我逼問你做什麽。”
“芸姨,相信我。”
鄭芸猛地一怔,看向葉朝歌,眉間化不開的憂愁,逐漸散去。
過了一會,她笑了,說道:“好,芸姨相信你。”
沒來由地相信,甚至,連她也不知為何選擇相信。
很奇怪,卻又覺得理所當然。
陪著鄭芸閑聊了一會,眼看著時辰不早了,葉朝歌便準備回去。
離開前,鄭芸突然叫住她,“朝歌,我裝病一事……”
“芸姨放心,母親那邊,我亦會幫著瞞住。”
連祁氏都瞞著了,更遑論侯府中人。
聽出她的弦外之音,鄭芸對她笑笑,讓靜墨送她出府。
內室之中,歸於靜謐。
良久,歎息而起。
“當真不錯,可惜,我沒那福氣,沒有生出如此聰慧機巧的小棉襖啊。”
……
從侯府離開,葉朝歌便回了葉府。
劉嬤嬤吩咐人準備熱水,伺候葉朝歌沐浴解乏。
熱氣騰騰地澡間裏,葉朝歌整個人浸在浴桶裏,劉嬤嬤和紅塵一左一右地一邊為她摁壓,一邊閑聊。
自是不能避免的說到了白日之事。
“小姐,您說,侯夫人此舉有用嗎?”
葉朝歌搖搖頭,“不知道。”
結果如何,她也不清楚,或許是一半一半吧。
陸恒待葉思姝一片真心不假,但畢竟,鄭芸是生他養他之母。
除非他真的喪心病狂到,不管他的生母。
“誒,這陸世子也真是的,竟然將侯夫人逼到了裝病的份上。”紅塵感慨至極。
白日,侯府管家來接她的時候,在路上便已經將鄭芸的情況同她說了一遍。
當時她便隱約有個猜測,鄭芸定是氣怒攻心,一時給驚著了。
誰知,在她過去把脈時,鄭芸捏了捏她的手指,方才知道,她並非是驚著了,而是在裝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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