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錯,她有野心,可那又如何?這後宮又有幾人是沒有野心的?
從她趁著宣正帝醉酒,思念齊妃誤將她當做齊妃開始,她就開始了。
她想要榮華富貴,不想再伺候人,不甘心一生以奴婢,老了以老奴自稱,所以,她要取代齊妃在宣正帝心目中的地位,然後生個皇子,讓她的兒子,也取代衛韞!
可結果呢?
她的心思,竟然被宣正帝勘破。
至今她還記得當年宣正帝對她說的話。
那一日,如同今日一般,寒風瑟瑟。
他的聲音,如同寒冬一般,一字一字的敲擊在她的耳邊。
他說:“朕不計較你耍手段買通內侍趁著朕醉酒行勾、引,左右你長得像她,但你該慶幸你像她,朕才願護著你,你能有今日的榮華富貴,該知足了,人莫要貪心,識趣的便收起你那些肮髒的心思,仗著與她像模仿她還不夠,還想取代她?你配嗎?今日朕且告訴你,錯誤一次就夠了,你休想生下朕的兒子!你最好給朕認清自己的身份,否則,就算你長得像她,朕也饒你不得!”
哪怕過了這麽多年,宣正帝那日所言,依舊時不時的在耳邊響起,每一次,皆在提醒著她,提醒她有今日,皆是因為齊妃,因為衛韞!
若不是齊妃施了媚術,又怎會在死了這麽多年後,宣正帝還記著她?
若不是因為衛韞的存在,她又怎麽會不得生子?
若不是他們母子二人,自己又怎會成為這後宮的笑柄?
想到此,惠婕妤眸中流露出瘋狂來,她用力且狠狠的掐了掐手心,整個人清醒了不少。
因前世之故,今生的葉朝歌對周遭的一切有著超乎常人的敏感,惠婕妤的恨和怨幾乎不曾掩飾,直直而來,盡管隔著遙遠,她依然隱約感覺到了。
順著尋過去,觸目之中皆是泱泱眾人,遍尋不得。
“怎麽了?”
衛韞望著突然間緊繃擰眉的葉朝歌,不解詢問。
葉朝歌搖搖頭,“無事,或許隻是我的錯覺吧。”
“什麽錯覺?”
“你方才可有察覺有人在看我們?”
衛韞頷首:“周圍這麽多人,有人看我們也不奇怪。”
葉朝歌想了想,也是,或許是她想多了。
雖然是這麽說,但心中還是暗暗警醒警惕著。
在這皇宮之中,必然要打起精神來。
她無害人之心,可保不齊,旁人沒有。
更何況,衛韞這個太子之位,太多人眼紅。
整個煙花持續了差不多一個時辰,終於結束了。
雖說琉螢台上宮人們早前便做了擋風,但到底是露天高台,再如何,也擋不住那凜冽寒風。
宣正帝打前兒回去,眾人寒冷,在後麵爭相下台,加之看煙花時間長了,視覺還有些沒倒過來,一時間場麵有些亂糟糟的。
葉朝歌被衛韞護著,盡管如此,依舊集中精神注意周圍。
方才的一刹那間的怨毒,讓她始終不放心,加之場麵亂了起來,不得不多些警惕。
正因如此,在惠婕妤靠近身後時,她第一時間發現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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