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走吧,我們回去。”
衛韞不願再看,更不願他的姑娘再看,注定肮髒,看下去不過是汙了他家姑娘的眼睛。
他在宮裏長大,母妃在世時,他被父皇母妃保護的極好,母妃去世,父皇沉浸於悲傷,忽略於他,在那段時間,他看盡了後宮中的醜惡。
後來,漸漸長大懂事,對這些更有了深刻的認知。
故而,惠婕妤情形如何,徐皇後的用意為何,他已然心知肚明。
他很清楚,太肮髒,太醜陋,所以,不想讓他家姑娘看到這些,尤其在這大年夜裏。
可他不知道的是,他的姑娘,雖然沒有在後宮生活過,但也曾在後宮飄蕩過。
他清楚的,葉朝歌此時也已經清明。
若無弄錯,惠婕妤應當是小產了,而徐皇後,此舉是想讓她的小產徹底坐實,無回旋的餘地!
衛韞帶著葉朝歌繞道另一頭的台階下去,回了翠微宮。
回去後派了內侍前往琉螢台尋斂秋和紅塵。
此次葉朝歌進宮,身邊帶了她們二人,先前去琉螢台看煙花,隨身伺候的宮人和紅塵斂秋二人皆留守在下,不曾上台。
翠微宮,宣正帝正坐在那喝茶。
皇室規矩,大年之夜帝王要攜眷守夜到子時,迎接了新年,方才能歇息,故而,從琉螢台回來後,宣正帝不曾回他的寢宮,而是回了翠微宮。
“方才後麵鬧騰騰的,出什麽事了?皇後她們呢?”
宣正帝詢問回來的衛韞和葉朝歌。
葉朝歌看向衛韞,選擇沉默,此事不論如何,她一個兒媳說皆不合適。
衛韞則沒有顧忌,他的目色淡淡,神情透著冷然:“方才離開之際,您的惠婕妤意圖對兒臣和太子妃不軌,兒臣先一步察覺及時躲開。”
“什麽?這毒婦!看來朕還是太縱容她了!”宣正帝猛地將手中茶盞用力的拍到桌上,一臉怒容。
惠婕妤的心思,早前兒他便知曉,若非她的那張臉,以及所行之事還不算出格,倒也不曾真的置辦了她。
不曾想,她竟然將心思打到了衛韞身上!
好大的狗膽!
“兒臣話還沒說完。”
衛韞聲音更冷,“惠婕妤自食惡果,自己撲倒下去,當時便不會動彈了,還流了許多的血,依照兒臣所知,她是有喜了!”
最後五個字,衛韞咬得極重,甚至有些咬牙切齒的意思。
他和宣正帝所想不同。
從小時見到惠婕妤的那一刻,他便厭惡這個女人。
盡管她長得和母妃很像,但在她的身上,他從未感受到與母妃相關的任何氣息,反而因為她長得像,更因她刻意模仿,對她厭惡到了極點。
認為,她的存在,是對母妃的侮辱!
小時他曾求父皇讓她離開。
至今他還記得,他那次哭了,那是自母妃去世後的第一次哭泣,便是被人欺辱,也不曾哭過。
他哭著求父皇,讓她走,他不想母妃被取代。
父皇告訴他,母妃永遠不會被取代,母妃永遠是他心目中的明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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