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怎麽辦?”
經過劉嬤嬤這麽一分析,紅塵也反應過來了,“現在去引導言論是不是有些晚了?”
葉朝歌歎了口氣,“不是晚不晚的問題……”
而是根本無法引導!
眾口悠悠,又豈是說引導便能引導的?
而且,此事並非無稽之談的空穴來風,如何引導?
事情已然如此,無計可施。
不過也好在,平王和華容皆非掐尖兒的性子,華容又是北燕的公主,不論是徐家還是徐明珠,倒也不能奈何得了她。
再者言,平王也並非無能之輩。
平王雖無野心,也無實權,但在前世,他能在最後與華容守著自己的王府過自己的小日子,又怎會沒有自己的保全之法?
……
待到了下午,葉朝歌與衛韞方才過去平王府。
夫妻二人的到來,眾人少不得一番見禮。
不多會兒吉時到,拜過堂,華容便被送入了洞房。
嬌容找過來,與葉朝歌一起過去了新房。
原本她想提點華容兩句,可想著今兒個是她的大喜之日,便暫且按下了。
不同於之前與徐明珠的無話可說,葉朝歌與嬌容在新房待到了很晚,直到喜娘來報,新郎官正往此來,二人方才離去。
回到東宮時,時候已然不早了。
忙活了一日,葉朝歌有些累了,沐浴過後便要安置。
這時衛韞卻告訴她,之前在平王府,承曦同他說,年關將至,他們近日便準備動身回柔然。
一聽這話,葉朝歌登時清醒了。
“回去?”
“恩。”
“那佑懷呢?他也要回去?”
“應該是吧。”
聞言,葉朝歌狠狠的皺起了眉頭。
“怎麽了?”
“紅梅啊!”
“恩?”
葉朝歌提醒道:“佑懷半年前,還曾來東宮提親紅梅,你忘了?”
“可此事後來不是不了了之了嗎?”
此事他自是記得,但也記得,自半年前佑懷前來東宮提親後,這件事便再也沒有了後續。
佑懷也再未來過東宮。
這事自然而然的便被擱置了。
葉朝歌歎了口氣,“事情雖然不了了之,也過去這麽久了,但人心,又豈會說過去便能過去的。”
“紅梅雖然什麽也不曾與我說過,但她在我身邊這麽多年,我又豈會看不出她的心思來?”
紅梅這段時間的反常,任誰也能看得出來。
再加上她人本就簡單,心裏想什麽,多多少少也能表現出來。
所以她說,事情過去了,也無疾而終了,可在紅梅的心裏,怕是沒有過去。
人心都是肉做的,她與佑懷朝夕相處了那麽久,又怎會一點感情也沒有?
她雖然否認,話能騙人,表情能騙人,但眼睛卻騙不了人。
原本她便想著,自己月子坐完了,身子也養得差不多了,便找個時間好好理一理此事,可還未待她著手,便告訴她,佑懷他們要回柔然了?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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