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子慕抬手鄭重行了一大禮,“多謝夫人。”
……
第一樓。
“公子,蘇公子回來了。”
江霖正在喝酒,聞言並不意外,淡淡道:“請他進來。”
不一會,蘇子慕走了進來。
江霖揚了揚手上的酒杯,“喝嗎?”
蘇子慕連連擺手,“我就免了。”
這酒,果然是能誤事的。
雖然目前來看,於他也不算是壞事,但也絕非好事。
所以,這酒,還是免了。
“多謝江公子。”
蘇子慕認真道謝。
從伯爵府出來,他便琢磨今日之事,想到江霖和田嫻兒的認識,他醉酒後發生的一切,幾乎便是一目了然了。
江霖擺擺手,讓他坐下。
“情況可還好?”
蘇子慕苦笑一聲,“我也不知道。”
江霖仰頭喝掉杯中酒,“我覺得挺好的。”
“江公子,酒多傷身,凡事要適量。”蘇子慕看著他麵前七七八八的酒瓶,忍不住關切道。
江霖輕笑一聲,看向自己杯中澄澈的酒水,“酒多雖然傷身,但能解千愁。”
“那江公子可解了愁?”
江霖動作一頓,入喉的酒水,頓時沒了滋味。
是啊,他解了嗎?
“酒不過隻是外物,要解愁的,還是自己,世間愁悶萬千,又豈是區區一壺酒便能解了的?一醉解千愁,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。”
蘇子慕的這番話,讓江霖無從反駁。
他說得對。
酒不過是死物,怎能解愁?
而且,他醉過,心裏的愁,卻不曾解過,反倒是愁更愁,更難受。
江霖放下了酒杯,沒有再倒。
見狀,蘇子慕鬆了口氣,“江公子,世間苦悶萬千,得學會自己排解,而非自欺欺人,這世上,沒有過不去的。”
“有。”
“啊?”
“心結過不去。”江霖幽幽說道。
蘇子慕看著滿臉落寞的男子,張張嘴想說什麽,但又不知該說什麽。
他知道,江霖有故事。
隻是有些事,自己不好探究。
而且,他也沒有探究人隱私的習慣。
他去而複返,便是來道謝的。
相對無言稍許,蘇子慕便提出了告辭,離開前,再度鄭重道謝。
江霖隨意的擺擺手,讓他離開。
待蘇子慕離開後,江霖下意識的給自己倒了杯酒,端起來放到嘴邊要喝的時候,腦海中想到了蘇子慕的話,又放了下去。
苦澀一笑。
罷了。
……
這兩日田嫻兒渾身透著不自在。
整個人說不出的煩躁。
其實真正論起來,倒也沒什麽煩躁事,自那日那事後,蘇子慕再也沒有來吵她,就連她的母親,也對當日之事閉口不言。
按理說,這是她求之不得的。
可真正這樣了,卻說不出的不舒服。
親了她,當做什麽事也沒有,這算什麽嘛!
還有她娘!
那日她和蘇子慕在廳堂的對話,身為主母的母親不可能不知道,還有她拿著掃帚攆人……
可事後,她娘什麽反應也沒有!
甚至問她也不曾。
這讓田嫻兒便覺得心裏不舒坦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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