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慈無言稍許,到底還是問了出來,“最近你有葉思姝的消息嗎?”
“怎麽好端端的說起她了?”
葉辭柏皺著眉,對於冷不丁聽到的名字頗為不喜。
葉思姝……
這個人,這三個字,已然遠離他的生活很久,如果有可能,他都不希望再與其有任何的糾葛。
“你先別急著生氣,今兒個我和嫻兒回來,路過長福街的時候,無意中看到了一個乞丐,我瞧著她有些像葉思姝……”
當然,不隻是她一個人瞧著,還有田嫻兒。
而且,最初還是田嫻兒覺得眼熟,而她,則是與她眼神對上了,方才確認罷了。
“我沒生氣,就是單純不想聽到這個人,你也知道……不對,你方才說看到了一個乞丐,像葉思姝?”
對於自己夫君的後知後覺,墨慈已然習慣了。
點點頭,“不錯,而且我與她對上了眼,當時她很慌亂……”
也正是因為她的慌亂,原本隻覺得眼熟的她,當場便肯定了,那就是葉思姝。
“你同我說仔細些。”
隨即,墨慈將前前後後,詳細的說了一遍。
聽完後,葉辭柏的神色淡淡,仔細看隱約窺見其中的複雜。
“應該是她。”
墨慈張張嘴,將到嘴的那句‘她怎麽會變成那副模樣’給咽了回去。
上京城說大不大,說小也不小,長福街並非偏遠的街道,而且,那裏不但不偏遠,且是上京之中最熱鬧有名的街道之一。
葉思姝出現在那裏,不管在今日之前有沒有人認出來,但她想,這個消息是不可能瞞得過東宮。
而且,看丈夫並不是很意外的模樣,即便什麽也不知道的她,多少也能猜到一些。
而葉辭柏接下來的話,印證了她的猜測。
“早前兒我曾聽太子說起過,葉思姝在東宮。”
簡簡單單的一句話,已然再清楚不過。
出現在東宮,現在又以那副姿態出現在長福街乞討。
不言而喻了。
墨慈淡淡道:“她是咎由自取。”
葉辭柏微怔。
“你莫要忘了,若不是她,羅婆婆也不會耗盡十年的壽命救母親。”
自己的丈夫是個什麽性子,墨慈再清楚不過了。
不管怎麽說,他與葉思姝也是一起長大,就算對彼此再不喜,自小的情分還是有的。
這話是在提醒他,提醒葉思姝曾經的所作所為。
提醒他,她有今日,皆是自己咎由自取,怨不得任何人。
不值得同情,也不值得唏噓。
葉辭柏聽進去了,歎了口氣,把人抱得緊了緊,“你說得對,是她咎由自取。”
有了墨慈的提醒,關於這件事,葉辭柏後續再未提起過,更不曾過去長福街。
墨慈盯了幾日,見他沒有動作,方才放了心。
倒也不是她狠心,因為她知道,有些人值得同情可憐,但有些人看起來可憐,卻是可憐隻有必有可恨之處。
還是那句話,葉思姝有此結局,怨不得任何的人。
皆是她自己咎由自取。
但凡她不那麽過分,依著朝歌心軟的性子,也不會有此結果。
所以,她看得很明白,更為透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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