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事他們一直瞞著歌兒,她現在懷著身子,若是知曉,必然會十分的擔憂。
好在前幾日父親大好,雖然形容不複往前,但身子卻是硬朗著。
祁繼仁淡淡道:“有何好說的,左右已經好了。”
“誒,就瞞著她一人,日後她若是知曉了,必然會十分自責的。”
祁氏無奈,“她那孩子,最是重情。”
因為重情,所以在乎。
她在乎身邊的每一個人,深深覺得每一個人都是她的責任。
其實有時候,祁氏作為母親,想不通女兒沉重的責任感從何而來。
當然,不是說不好,隻是心疼,更覺自己的無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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馬車停在將軍府外,父女倆先後下了馬車。
進了府,田伯笑嗬嗬的過來,“將軍回來了。”
祁繼仁恩了聲。
“端上來。”
田伯對外喊道。
不一會,一廚娘端著一碗湯過來。
還冒著熱氣,飄散過來的味道不太好聞。
祁繼仁皺眉,“這什麽?”
“是補湯。”
“補湯?”
田伯笑眯眯的道了聲是。
“好端端做什麽補湯?”
“是孫小姐吩咐的。”
“歌兒?”
便是祁氏,也意外不已。
田伯點頭,道出前因後果。
原道是兩個時辰前,劉嬤嬤親自過來了將軍府,不但送來了補湯的配方和熬製步驟,並且還送來了兩個療程的補方子,給祁繼仁調補身子用。
並稱,兩個療程後,觀其效,再定後期。
祁氏笑了,“當時我還納悶歌兒怎地今日這般好罷休,原道是在這等著呢。”
祁繼仁倒沒說什麽,沉默著將補湯喝了個幹淨。
老父如此爽快,讓祁氏意外不已。
“怎麽?”
祁繼仁挑眉。
“真是稀罕,您竟如此配合,我還以為您會大手一揮,板著臉:拿走,老子不需要。”祁氏一邊學著祁繼仁的模樣,一邊學著他的語氣。
倒是學了個十成十。
祁繼仁抽了抽嘴角,“你這說的什麽話,在你眼裏,為父便是如此不識趣的人?”
“這和識趣可沒什麽關係,關鍵您的性情。”
俗話說,知子莫若父,同之,知父莫若女。
父親是個什麽性情,祁氏知道的一清二楚。
父親帶兵多年,是鎮國大將軍,手握重兵,他早已習慣了發號施令,更習慣了唯我獨尊,簡單點說,他不喜歡被人擺布。
而且,他性子要強,從不承認自己虛弱,更不認輸,而補湯,便是讓他間接服老。
依著他的性子,自是不會喝。
所以,父親話不說便將補湯喝了個幹淨,祁氏方才如此意外。
祁繼仁沒好氣的哼哼,“歌兒是為了我這個外祖好,我豈會不識趣,再說了,她現在懷著身子,我豈能讓她牽掛。”
這麽說倒也對。
祁氏笑道:“那倒是女兒以婦人之心度父親之腹了。”
回應她的是祁繼仁的哼哼。
他也並非誆女兒,所說也是事實。
隻不過……
罷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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