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燈光下,他臉上的傷更清晰,除去青了的眼角和裂開的唇角,左邊的臉頰也有著明顯的腫脹。
墨慈心疼不已,手指伸出又收回,怕自己手下沒個輕重弄疼他,望著心思明顯不在的葉辭柏,頓時氣不打一處來,“你這是怎麽傷的,誰傷的你?莫不是大半夜的不睡覺你跑去東宮和太子打架了?”
葉辭柏神色略有些不自然,含糊有詞,“倒也不是,隻是,隻是一言不合……嗯哼,就打起來了,不過他也沒占到便宜。”
說到後麵,頗有些咬牙切齒。
墨慈擰眉欲要再問之時,大蕉取了藥回來了,隻好暫且將話咽下,給他上藥。
在上藥的功夫,大蕉去打了熱水來。
淤青的眼角和腫脹的臉頰得熱敷。
這一忙活已經到了下半夜了。
墨慈讓大蕉先回去休息,自己則繼續給葉辭柏熱敷。
後者擔心她累著,便叫停,“好了好了,我這沒什麽事,不要忙活了。”
說著便要拉下墨慈的手。
啪!
墨慈反手打掉,“老實些,你想明天頂著豬頭臉讓母親見了擔憂嗎?”
墨慈拉出祁氏,葉辭柏頓時老實了,任由她繼續在他臉上忙活。
又熱敷了一會,覺得差不多了,墨慈方才作罷。
好看的手指捏著葉辭柏的下頜左右看了看,還算滿意,放開他,兩手交疊在前,神色嚴謹肅穆,“行了,你現在可以說說了。”
“說什麽?”葉辭柏眼珠亂轉,顧左右而言他,“時候不早了,咱們快歇息吧。”
“你覺得我現在能睡得著嗎?”墨慈推開他伸過來抱她的手。
葉辭柏一頓,重又坐回去,低頭不語。
“你是不是有什麽事瞞著我?”
聽到這熟悉的質問,葉辭柏微怔,這讓他不禁想到了在東宮的一幕幕。
他也是這般的質問衛韞,質問他是不是有事瞞著他,隻是到最後,也不曾得到任何有用的訊息,本就有些焦慮的他徹底的沒了耐心,就如他方才所言,一言不合,他和衛韞便打了起來。
再然後,他就掛彩回來了。
“我問你話呢。”墨慈擰了他一下。
葉辭柏回神,麵對墨慈的逼問,他搖了搖頭,“沒事。”
可惜,墨慈可不是如他那般好糊弄搪塞的。
隻見她眯了眯眼睛,“沒事?那你這臉上的傷是怎麽來的?大半夜的不睡覺跑去東宮你又作何解釋?”
相較於葉辭柏的衝動,墨慈則很有耐心。
“呃……不過是公務上的一些雜事罷了。”葉辭柏反應極快的尋了個由頭。
“是嗎?”
葉辭柏用力點頭,“當然。”
他的話,墨慈自然是不信,可不論她怎麽逼問,他都是一個回答,嘴巴緊得很,怎麽撬都撬不開。
他的這一反常,更讓墨慈堅信他有事隱瞞。
心思轉了轉,淡淡道:“行吧,既然你這麽說,那我姑且信了,不過,太子殿下將你傷成這樣,我勢必要去要個說法的。”
葉辭柏瞪大眼,“什,什麽意思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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