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知為什麽,當初他突然想冒出了一個念頭,來到這裏,好像這次來會是他最後一次來一般,那種感覺他也說不上來。
最終,他尊重自己的本心,帶著葉朝歌以及幾個下屬來了這裏。
這個地方在別人的眼中雖然很殘破,但卻是他人生當中最美好記憶的地方。
他在這裏度過了了最美好的時光。
隻是如今再度踏足,卻隻感覺到無力和感傷。
過去的終究是過去了,他再也找不回來了。
他的母妃,那個美麗而聰慧的女人,已經化為了白灰。
“你們走吧。”
不知坐了多久,寧缺終於動了,且開了口,但開口的第一句話,卻讓人大吃一驚。
他看向幾個屬下,“待颶風過去,你們便離開這裏,來的路應該已經記住了,按著那條路走,就能回到之前的鎮子上,出去後隱姓埋名,去過你們自己的生活吧。”
“主子!”
寧缺擺擺手,“前路未卜,你們不必再跟著我去賭那縹緲的未來。”
“主子,難道您就這麽放棄了?”
寧缺冷笑,“誰說我放棄了,那把龍椅即便最後不是我的,我也不會讓他坐著!”
“那您這是……”
“若我成功了,你們便回到北燕找我,若是不能,那就不要再出現了。”
“主子……”
“不必再說,我心意已決。”
寧缺揮手轉過身去,不再給他們開口的機會。
葉朝歌看到這一幕,突然有些懷疑,寧缺的腦子不會被磕了吧?
想著便說了出來,“你這是將死之人,其行也善?”
“放肆!”
寧缺還沒怎麽樣,他的小嘍囉便先不幹了。
直接將刀架到了葉朝歌的脖子上。
“不必理會她。”寧缺淡淡開口。
沒人理她,葉朝歌也無所謂,接著道:“你是吃錯藥了還是腦子被磕了,這可真不像是你的作風。”
回應她的是寧缺的沉默。
葉朝歌若有所思的望著他的背影。
他這是什麽意思,莫不是真的將死之人,其行也善?
還是說,他已經認輸了?
……
不知道在地宮裏待了多久,隻知道,在寧缺不知第幾次去出口看的時候,外麵的颶風停了下來。
他之前的話並非是玩笑,而是認真的,讓人帶著足夠的幹糧和水離開這裏。
“去吧。”
寧缺擺擺手,不願再看他們一眼。
這是他第一次心軟,也是最後一次,就當是,完成母妃的一次心願吧。
生而為人,與人為善。
“我以為你隻是說說而已。”
葉朝歌涼涼開口。
寧缺看了她一眼,“如果我說讓你走,或許隻是說說而已。”
葉朝歌嗤笑,“即便你說,我也不見得就會信。”
“是嗎,不過我很好奇,現在就隻剩下我們兩個人了,一男一女,孤男寡女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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