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朝歌伸手撫上衛韞的臉頰,“瘦了,也憔,憔悴了。”
衛韞的手覆蓋住她的,“沒有,車裏暗,你看錯了。”
葉朝歌但笑不語,也不和他爭辯這個。
究竟是車裏暗,還是他瘦了憔悴了,她心裏清楚。
……
日夜兼程的趕路,中間除去換馬匹補給幹糧之外,不曾停頓過。
距離上京越來越近,而葉朝歌嘴上的傷也在按時換藥後漸漸得以愈合。
一切看似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,但隻有他們自己心裏清楚,棘手的不是葉朝歌嘴上的傷,而是她的毒。
這期間,她又發作了一次。
發作時間不是像上次那般在半夜,而是在中午,距離上次發作隻間隔了三天,且包括她昏睡的那一天。
比之上一次的發作,這次持續的時間更長一些。
而在紅塵的銀針紮上去,半個多時辰後才見效,比之上次整整拉長了一倍的時間。
不止如此,在發作後,葉朝歌和上次一樣,睡了一天才醒來。
且醒來後,整個人明顯虛弱許多,要休養一日才可恢複。
可這邊將將恢複,元氣還未複原,又一次發作了。
這次發作的時間是在早上。
衛韞趕緊叫停了馬車,大喊著紅塵。
趕了這麽久的路,眾人早已疲憊,在這昏昏沉沉之際,衛韞的喊聲驚醒了所有人。
“怎麽了怎麽了,是不是又發作了?”馬車外,葉辭柏急聲道。
“叫紅塵,快找紅塵過來。”
衛韞的聲音有些急,也有些亂,若是仔細聽,還能聽到他壓抑的痛苦。
隻是,這個時候沒人有閑心去細聽。
葉辭柏一疊聲的喊後麵馬車上的紅塵。
幾乎是連拖帶拽的,將她拖到葉朝歌的馬車上。
把人懟上車後,葉辭柏便停在了原地,望著馬車焦急的等待著。
因著葉朝歌發作,一行人便在原地停了下來,一來好讓紅塵紮針,二來,其他人也好趁此時間休息一二。
“小將軍,去那邊休息休息吧,待會咱們還要繼續趕路。”南風過來壓低聲音勸道。
葉辭柏搖頭,“不用,我不累。”
他現在哪有什麽心情休息,眼巴巴望著久不見動靜的馬車,一顆心一點一點的往下沉。
他記得上次發作,他本要跟著上車,被紅塵攔住了,說他跟著上去不方便。
雖然他不知道不方便在哪,但也隻好留在車外麵等。
那一等,就是半個多時辰。
期間,馬車裏和現在一樣,很安靜,安靜的讓他以為沒有他想象的那般可怕。
直到半個時辰後,紅塵出來說好了,得了衛韞的允許,他才得以上車去看自己的妹妹。
在進入車廂的那一刹那,他便聞到了空氣中的血腥味,本以為是紅塵紮針時帶出來的血,直到看到不遠處那塊沾滿了血牙醫的帕子時,才知道,是他想的太簡單了。
不是真的安靜,而是他的妹妹全程咬著帕子,甚至將牙齦咬出血,都不讓自己發出聲音。
是刻意製造出來的安靜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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