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諍銘看了一眼手機,裏麵沒人了,他給秦洛繼續打電話,秦洛不接電話,電話那邊占線。
打了幾次都打不通,傅諍銘把手機扔到地上。
他看著地上的玻璃,邁步把腳放上去,他要走到沙發那邊,要看那封信寫什麽。
每一次邁步,腳下都是深深的嵌進去,疼了,傅諍銘就笑一下。
走到沙發那邊,滿地都是他的血。
坐下傅諍銘拿起茶幾上的信看:傅先生,我走了,雖然還有些不舍,但我也有不得不走的理由。
人無信而不利,我不能失信於人。
蕭長風用他一輩子的成就,換了我的三年,我雖然一開始隻是陰謀,想要他去為國效力。
但我知道,我也有私心。
我對蕭長風有過在意,不管是因為什麽而起,但也是有過。
我毀了他的一生,不能轉身就走。
他可以不回來,我不能做黑心的人。
我沒欠過誰,不欠你們任何人的,古明修已是陌路,他為了你,把我當成了路人。
他是你哥哥,但他更愛他自己和你。
他好多年沒有親人,有了你,我能理解,他見死不救的心。
但那也讓我看清了和他之間的情分。
再見,我們什麽都沒有。
謝蘭亭是我的恩人,但我已經給了他足夠的錢了,你也許不喜歡謝蘭亭,但我那次流產的時候,他救了我,你也該說聲謝謝,孩子畢竟是你的。
狼梟也很倒黴,但他還年輕。
還有冷肖,他是我教官,不過他很現實。
要不是你得罪他,他應該不會記仇。
蕭長風走了,文峰也有了家室。
對我來說,這輩子誰也不相欠,下輩子就可以快樂一點了。
孩子都是你的,他們會回來看你。
傅先生……多保重!
傅諍銘的手放開,信紙落到桌上。
陸少琛從外麵跑進門,看到傅諍銘正坐在沙發上發呆。
地上都是血。
陸少琛怒吼:“你他媽瘋了麽?”
吼是吼,依舊是心疼,陸少琛跑到傅諍銘的麵前,背著他就走。
到了醫院傅諍銘躺在那裏,醫生給他把腳處理包紮上,他就看著窗口發呆。
陸少琛站在一邊臉色冰冷:“你家沒鞋?”
陸少琛想讓傅諍銘說話,傅諍銘的腦海裏是秦洛的臉,他記得秦洛說拖鞋太醜了,他就脫了,光腳在地上走的。
秦洛的離開,轉眼就是三年。
這三年,很多人都在找秦洛,其中包括古明修,包括傅諍銘,包括蕭長風。
紅助理和李廷如今都各自有了各自的公司,而他們和秦洛都有聯係,傅諍銘幾次找了電腦黑客去查他們的手機,都查不到。
今天是秦洛離開的三年的最後一天,傅諍銘晚上一夜都沒休息。
早起傅諍銘就到了紅助理的住處,李廷也來了。
“傅總。”李廷是被人請來的,傅諍銘有人給他搬了一把椅子,他坐在椅子上抬頭看,李廷立刻看上麵,樓頂有幾個人,把紅助理給綁住了,吊在了二樓上麵。
傅諍銘交疊著腿,靠在椅子上看。
“傅總,別開玩笑!”
“打電話給秦洛,告訴她,她今天要是不來,我就把他扔下來。”
“傅總……”
“你可以不相信我,你試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