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7章 還來得及麽？

“好啦，小九知道七哥最疼小九啦，現在，七哥可以跟小九講故事了麽？” 女孩乖巧的在男人懷裏蹭了蹭，跟小時候一樣，她就喜歡這樣賴在男人的懷裏，仿佛就算天塌下來，她也不怕了。 男人雙眸微眯，故事太長，該要從什麽時候開始說起？ “那是很久很久之前了，有一個小女孩，長得十分瘦弱，在班上的時候，同學們都欺負她，可她從來都不會去跟老師告狀，她不太喜歡說話，總是靜靜的垂著頭，不少同學都叫她啞巴，她也從來都不辯解……直到有一天啊，有個小男孩突然站在她麵前，被那些欺負她的男孩子打得頭破血流，這個女孩也沒哭，就隻是靜靜的抱著他，一遍又一遍的安撫他不要害怕……那個時候，小男孩就發誓，一定要保護這個女孩子一輩子…… 那個小男孩一直都在想，在遇見他之前，她到底都經曆了些什麽，她那麽小小的年紀，本該是被人捧在掌心疼愛的小公主，卻要承受這樣多的磨難，後來那個小男孩發現，其實小女孩也不是永遠都板著臉，她也會笑，會笨拙的菜著野花送給別人，會痛，會哭……隻是，那一切都隻屬於另一個小男孩的，這麽多年過去了，他也很想知道，這些年她過得好不好，還有沒有人欺負她……” 男人的話語之中，夾在著一抹複雜的情緒，心髒仿佛是被一支巨大的鐵手狠狠的攥著，令得他呼吸都有些艱難。 懷裏的女孩伸手，替她輕輕順著心口，一臉疼惜，“七哥，你說得……是不是你自己啊？那個小男孩，就是你吧？” 太多時候，有太多情緒無法訴說，所以人都喜歡編造這樣的借口。 男人唇角勾起一抹苦澀的弧度，“小九，我是不是很軟弱？” 女孩頭搖得像撥浪鼓，“怎麽會呢？七哥是這世上最厲害的男人！” 男人苦笑，背脊仰靠在柱子上，良久，才沉聲開口：“這麽多年，我隻是希望她再無憂慮，再無流離……這麽多年，我也騙自己，人不是一定要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才行，我喜歡那個人，遠遠看著她，她過得好，我也就覺得，沒什麽遺憾了。” 這麽多年，她一直都是壓在他心口的一根刺，前塵種種，他執念太深，那個人已經變成了他唯一的執著，讓他無法放下，也無法轉身。 女孩伸手抱住男人，聲音有些沉悶：“七哥，你別這樣，小九會心疼的，既然你這麽喜歡她，為什麽不去追她啊？哪怕不能在一起，也可以一直陪在她的身邊保護她啊，我們江湖兒女，從來都是瀟瀟灑灑愛恨分明的，不是嗎？” 男人渾身一僵，滿臉痛苦之色，這麽多年，他一直都不敢去麵對年少時候那份最為純粹的感情……現在，還來得及麽？ 再次遇見之後，他查過她這些年的資料，那簡單的幾頁薄紙，捏在他掌心卻如同有千萬鈞沉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