盡管不想接,但是她還是接起了電話。
電話那頭傳出了婦人不善的話語:“小娘,你弟弟要用的十萬塊,你準備好了沒有?”
“媽,十萬不是十塊,這不是一筆小數目。這才幾天,你就問著我要。我去哪裏弄?我去搶錢嗎?”
“要怎麽弄到這十萬塊是你的問題,不管你是要去搶,還是要去騙,那都是你的事情。我要的是明天我必須要拿到十萬塊,那是最後的期限。”
“媽!你不要太過分了!他是你的兒子,但是我也是你的女兒!從小你就是這樣,重男輕女也就算了,我當初明明就考到了複旦大學,可是你以沒有學費,女兒家讀那麽多書幹嘛為由不讓我去讀,甚至以死相逼!可是弟弟呢?弟弟他考一個三流大學,你卻花光家裏的所有積蓄買著讓他去上貴族大學!”
“男人以後才是家裏的香火,他得給我們家延續香火。再說了,你一個女人家讀那麽多書做什麽?有什麽用?最後還不是得嫁給外人,相夫教子,生的孩子也是外姓。與其是這樣,幹嘛還花我們家這麽多錢?”
“一筆筆和我算的這麽清楚,我是外人嗎?”
婦人的話刺痛了她的心,萬小娘的手活生生的捏碎一個玻璃杯。
這是發自於內心的憤怒和悲傷。
強大的怨念之下,玻璃杯也在她的手心裏化作了無數鋒利的碎片。
就算手心裏已經滿是鋒利能夠刺傷人的玻璃碎片了,她也不曾有過絲毫的鬆手。
反而是越收越緊。
越收越緊之後,無數鮮紅的血液已經是從她的手心裏流了下來。
殷紅的鮮血很快就將玻璃渣子都給染紅了下來,晶瑩剔透的玻璃渣處處透露著殷紅的顏色,看著讓人覺得頭皮發麻。
此時,她的眼淚已經是不爭氣的掉了下來。
無數的委屈,不甘心在這一刻紛紛湧上了心頭。
“媽,高考完後的18歲我就已經出來工作了。自從我工作後的每一分錢,存的所有錢,都打給了家裏。這五六年來,說不多,也有兩百萬了吧?”
婦人的聲音滿是不屑:“那又怎麽樣?你是我女兒,我把你一手養大,將你養到18歲,這些你都是要還的!而且,是我給了你生命,區區兩百萬而已算得了什麽?你這一輩子都要孝敬我,哪怕是你嫁人了,也要。還得管著你弟弟,咱們家就這麽一個兒子,一個獨苗苗一個香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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