馮大師顫顫巍巍往地上大體畫出整個城市的輪廓,兩根小竹棍擺在其中,就像是那個說停就停的掛鍾,擺成了五點零八分的形狀。
我和包子好奇地看著,大師繼續在上麵畫著,在合適的位置上標注好了我們學校跟這所別墅的位置。
挖屍、焚骨!大師緩緩吐出這麽幾個字來,手中的滑石狠狠在別墅左上方一點,開始跟我們說著具體的事宜。
此鬼名為黎疣,葬在北山孤峰上麵,屍骨多年存於極陰之地,已成厲鬼。道行也不是常人所能比擬,隻得在月黑風高魂體離散,挖出屍骨,並陽火焚毀。
我和包子約定在兩日後一同前往,馮大師抱恙不能和我們同行,倒是給了我們不少能夠保證平安的法器。
和大師、王遠分別。我跟包子直接回到學校,這兩天我們也都沒有閑著,一股腦鑽進了微機室,搜集了大量關於北山的消息。
時間便到了我們約定出發的時間。
為了節省時間,包子驅車載我來到北山山下。遵守馮大師的意見,我們在車子裏小睡一會兒,直到太陽西斜,才踏上了登山之旅。
這北山比起別墅所在的高度的確要高,花了將近兩個小時,我和包子才來到了大師所謂的石亭。
包子點起問路香,五根香火漸有三長兩短之勢,是大凶之兆。
我問:“怎麽辦?”包子回答:“都到這兒了,我們沒有回去的道理。”
稍稍休息一會兒,我們繼續上路。前幾天天氣稍有回暖,現在下起了山霧,能見度一下子降到了最低。我和包子盡可能地靠在了一起,避免發生不必要的危險。
這種感覺就像是那條不能回頭的道路,隻不過現在是我們兩個人。
往上攀爬近三分之二,前麵就發放平坦了,隻剩下最後一個山頭就能達到厲鬼的埋骨之地。
四周一片漆黑,除手電照射的地方,我倆什麽都看不見了,隻能按照指南針的指示一路往北邊走。
腳步踩在枯幹的落葉上麵,發出“沙沙沙”的聲音。我和包子都不敢回頭,隻能硬著頭皮往前走著。
我們走著,略微領先的包子突然停下了腳步,神色慌張地四處張望著。我也跟在他後麵停了下來,並未發現身邊的異常。
包子說:“徐平,你看這兒,我們是不是來過了?”
我四處張望一下,漆黑的夜晚下些許微弱的燈光並不能讓我看清。準確的說,這片幹枯的有些發灰的老楊樹很難分辨出我剛才扶過哪一棵。
我搖搖頭,包子似乎也覺得是自己有些異想天開,也隨著我搖了搖頭。我們繼續上路,一路上並不像我們預料的那樣,相反除去夜路漫長,到不覺得有什麽。
沒過多久,包子再次駐足,撿起地下的一根枯樹枝,手指在上麵輕輕撫摸著。
我不由得有些不滿,認為他是故意在這兒裝神弄鬼,問道:“怎麽回事?你怎麽一驚一乍的?”
“有病吧,你!你來看看,這樹枝是不是剛剛踩斷的?”包子一臉怒氣,直接把手裏的短樹枝塞到我身上。 本章尚未完結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---->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