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到現在都是記得上回小久久一連燒個幾天的事兒,就怕她去了一趟朱家,夜裏頭也燒起來。
蘇如意應了:“我曉得的,等夜裏我多照看著。”
說完又道:“姐,你跟姐夫也累了一天了,早點歇下吧,一會有什麽事,我再喚你。”
蘇錦言在自個的那個時代裏也沒什麽兄弟姐妹,所以她從小也特別獨立。
到得這兒才覺出有兄弟姐妹的好處來,當下應得一聲,又笑:“我們家如意太貼心了,等將來你出嫁,姐一定給你準備厚厚的陪嫁。”
蘇如意才多大點年紀,遠還沒到說親的年紀,被蘇錦言逗一句,頓時麵色通紅,羞得直跺腳,嗔怪道:“姐,你再這樣下次我就不來了……”
蘇錦言見她粉麵帶羞的模樣,不由得心情大好,連帶這在朱家感受到的那股子陰鬱也散了,又逗得一句,這才笑嘻嘻的回屋去洗漱。
秦子衡已經給她將洗漱的水都兌好了,見她進屋,一邊不緊不慢的脫外裳一邊道:“久久怎麽樣了?”
“還睡著,我讓如意看著點,不知道夜裏如何。”
蘇錦言應得一聲,把去過朱家穿過的衣裳脫了下來,連帶著將秦子衡那件一道卷了便拿進廁所用水泡上。
臥室裏隔出來的那個廁所,完全是按著蘇錦言在現代的生活習慣建出來的。
雖然抽水馬桶什麽的不太現實,不過卻燒了個陶瓷的蹲坑同洗手盆,裏頭也鋪著青石磚,大體也差不多。
她就著秦子衡準備好的水洗漱了一回,這才又鑽進暖好的被窩裏,往秦子衡懷裏一縮,便說了個不該說的話題:“白日裏,我瞧見那棺材就嚇人的很,這兒死了人是不是都要用棺材裝殮?”
秦子衡都鬧不清她這腦回路,怕得要死還在這時候拿出來說。
輕笑一聲將她往懷裏攏了攏便道:“倒也不是,有些人死的時候連棺材用不起,直接草席一蓋便埋了,而有些人是不配用棺材,往亂葬崗上一扔便是了。”
說起亂葬崗,他心頭一緊,就連身子也僵了起來,周身散著晨間祭拜顧氏族人牌位時的那股悲涼氣息。
蘇錦言明顯覺察到他的不對勁,曉得怕是叫他想起些舊事來,也不多問,忙緊緊摟住他,故意嬌嗔道:“你是不是有意的,曉得我害怕還說。我今兒夜裏要是睡不著,可有得你好受的。”
秦子衡回過神來,忙將情緒斂了,輕輕一笑:“你們女人是不是都不講道理的,分明是你自個問起來,我才答你的。”
蘇錦言哼哼兩聲:“你才知道,我告訴你上到七老八十,下到一兩歲,但凡是個女子,便都沒得道理可講。”
秦子衡笑笑:“長見識了。”
說著又拍了拍她:“睡了,累了一天了。”
蘇錦言也確實累了,見他那股子悲涼的氣息散去,便也應得一聲,閉著眼兒在他懷裏睡去。
也不知睡了多久,恍恍惚惚的便聽得敲門聲,待她翻了個身,那敲門聲便又消失了。 本章已閱讀完畢(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!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