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慕菁攔截秦子衡的信時還有些道德底線,隻將信攔下來,裏頭的內容一概不瞧。
可對劉君澤寫給謝玉堂的信便沒得這麽客氣了。
問都未問過謝玉堂的意思,直接便拆開來,將裏頭內容一掃而盡,想也沒想,便點了火折子要燒掉。
謝玉堂瞧見的時候,那封信都被她燒了一半,救下來也不過隻得寥寥幾句,可大概意思前後一湊,倒也能猜想得道。
這一回謝玉堂是當真怒極了,朝著周慕菁怒吼道:“周慕菁,你別太過分了,你以為燒了信就能如願了嗎?我告訴你,秦子衡遲早是要回京的。”
他同周慕菁交好,從小到大也沒紅過臉,可這一回卻是當真忍無可忍了。
一個性子那樣豁達的人,卻為了壓根不喜歡她的男人,變成這般,叫人可恨得很。
周慕菁也曉得自個做得過分,可她就是控製不住,總覺得秦子衡本來就是她的,而蘇錦言才是外來的。
這會子被謝玉堂罵了,心裏雖是不大好受,可還是道:“那我就讓他一輩子都回不了京都。”
“你以為你是誰?”謝玉堂被她盲目的無知同自信逗笑了,扯著嘴角道:“你別以為你做的這些都神不知鬼不覺,將來有一天等他發現了,別說是求他喜歡你,隻怕是恨不得提劍殺了你。”
“我不怕……”周慕菁抬頭看向謝玉堂道:“隻要你不說,這世間就不會再有第三個人知道。”
完了,又質問謝玉堂:“你當真會為了一個外人背叛我嗎?”
謝玉堂沒法回答周慕菁這話,也不想回答,他擰過頭不去看周慕菁的眼眸,舉著手中半張信,警告道:“我不希望再有第二次,人的耐性是有限的。”
周慕菁攔住了所有關於蘇錦言的消息,也攔住了所有關於秦子衡的消息。
秦子衡血染沙場,攻打鮮卑,為國擴疆土的同時,也派了不少人力出去尋找蘇錦言等人的下落。
可一連兩年,都半點消息都沒有,不僅是蘇錦言找不到,就是秦大勇也沒得半點消息。
蘇錦言在京都一待也是兩年,劉君澤幫她多番打探消息,也都無果,便隻得安慰她,到時候封賞總要回京的。
也是抱著這麽一句希望,蘇錦言一直待在京都未曾回益州。
小寶都三歲多了,能說會道,會跑會跳的年紀了,卻從沒見過他爹。
瞧見別人家的孩子有爹帶著一塊玩,他便也問蘇錦言:“娘,我爹呢。”
蘇錦言每次告訴他的答案都是一樣,那就是他爹上戰場上保衛家國去了。
小寶起先還信了,可別的小孩說他是個沒爹孩子,他聽得多了,便也不大信蘇錦言的話了,被人欺負了,便躲起來哭,是個沒爹的孩子。
蘇錦言沒得秦子衡的半點消息,南邊的亂已經平了下來,她也著人往百林鎮也去打聽過,也沒誰見過秦子衡。
若非曉得他有男主光環加身,隻怕自個都已經他肯定死透了。
在京都的這兩年,蘇錦言跟蘇萬福兩個靠著一身糕點手藝,先是推個車出去擺攤,再到後頭重新將吉祥居開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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