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公公搖了搖頭,“二王爺自陛下登基後就再未入過宮,今兒個還是頭一次,說是想念與陛下弈棋的時光了,可你信嗎?反正咱家是不信,陛下也笑笑不揭穿。弈棋期間,陛下明裏暗裏試探二王爺對承宴翁主這件事的口風,可二王爺卻是給予了中肯的評價。就當陛下真的認為二王爺此行實為單純的弈棋時,府上關於沈夫人的流言傳到了陛下的耳裏。”
“所以二王爺早聽到了民間的風聲,進宮是為了我夫人?”
這話說出來,連沈嚴鑄自己都不相信。
先不說二王爺是否與許芙相識,光憑許芙隻是一個婦道人家,二王爺又何必針對她呢。
李公公皺眉,似乎對於沈嚴鑄結出的結論感覺十分荒唐。
“怎麽可能!是沈夫人的流言傳進了宮裏,二王爺又恰好在與陛下弈棋,於是提了一句‘承宴翁主遭受流言時尚且獲了責罰,那沈夫人手染鮮血這條罪又該如何算呢?’陛下聽出了二王爺的話外之音,明白了此次二王爺進宮實則是為了承宴翁主。”
“不可能啊,可是二王爺又如何識得我女兒?”沈嚴鑄還是百思不得其解,這兩個人怎麽也不可能掛鉤在一起。
“這是重點?”李公公差點沒忍住翻個白眼。
他突然覺得沈嚴鑄身居高位,竟也有蠢笨之時,他說的如此直白,都還能曲解了他的意思。
“公公繼續說,繼續說。”沈嚴鑄賠笑。
“總之,如果沈大人還想日後仕途順利,千萬千萬要善待承宴翁主。你也明白一點陛下的心思,他九五之尊,手握天下,若真不想責罰一個人,大可不必顧慮,比如您今日早晨……”
李公公說到最後留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,沈嚴鑄麵色一會兒紅一會兒青的,實在是滑稽。
這句話李公公是有意而知的,知曉沈朝歌才是沈嚴鑄寄予厚望的子女,可是依如今的形勢,沈朝歌已經處於弱勢。
畢竟當初南湘王向陛下求旨的婚約中,另一方是沈家大小姐,如今沈朝野一回來,就坐在了沈家大小姐的位子上。
所以沈朝歌已然岌岌可危。
如果沈嚴鑄還算聰明人,應該知道現在選擇誰才是明智的,
“多謝公公!”在李公公離去前,沈嚴鑄說了一句。
李公公笑了笑,揮了揮手裏的拂塵,在身邊小太監的扶持下彎身進了馬車。
沈嚴鑄在門口佇立許久,似乎在思忖李公公的話,良久,才轉身進了沈府。
驛站。
秋風瑟瑟,楚國使臣的儀仗盛大,清一色的黑衣侍衛,腰佩長劍,隻有一人著青色長衫,墨發高束,頭上戴著白紗帽,身影欣長,風度翩翩。
而在驛站門口,南湘王一身絳紫色長袍,容顏妖孽,負手而立,眉目間隱有不耐。
“你們的使臣多久才能找到?難不成一直找不到,本王還要一直等下去不成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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