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求陛下收回成命,朝野所求並非這些身外之物,若是接賞,豈不是讓人誤會朝野的一片真誠?”
沈朝野又再次跪了下去,模樣恭謹中不缺倔強,輕蹙的眉頭仿佛表達著自己的不樂意。
沈嚴鑄見此,心裏也悲催,你說說,自家女兒拒絕了封賞,那他這個老父親還好意思接賞嗎?
於是隻好緊接著沈朝野的話,“回陛下,臣與朝野的想法一致,還請陛下收回賞賜!”
楚天朔看的也心急,這沈朝野怎麽回事,做臣子的向來隻有接受的份,她怎麽還拒絕起來了?
“楚帝有令,此次治遠洲之患,必須同行。”
就在此時,腦海中突然闖入一道清冽蒼遠的聲音。
楚天朔一愣,竟是傳音秘術。不禁轉頭看著麵色平淡的縉玄清。
父皇何時下了這命令,他身為皇子,此次赴大靖的頭頭,他怎麽不知情?
後來又一想,不會是父皇心中隻看重縉玄清,所以瞞著他,跟縉玄清私下交涉了?
不等他反應過來,那邊嘉靖帝又開口了。
“你說的也有理,既然如此,等遠洲之患解決完,你們與他們一起回來後再論賞吧。”
嘉靖帝看著沈朝野的眼神是越發的滿意,最終依了沈朝野之言,收回了成命。
楚天朔腦筋直轉,他到底該怎麽說,才能讓嘉靖帝同意讓他們齊行呢?
突然眸光一閃,有了!
於是再次行禮道:“大靖陛下,方才聽承宴翁主之言,天朔深受感動,同時也想起了前來大靖時,父皇有過叮囑,因遠洲之事關兩國,希望能與大靖一起克服難關,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,不知陛下可允?”
嘉靖帝深深得看了一眼楚天朔,見其神情真誠,思慮起來。雖說遠洲是楚國與大靖的邊防之地,可是說到底還是大靖的地方,這要是讓楚國人進來摻和,恐怕會埋下隱患。
“不可!天朔殿下能有這份心意便夠了,其餘事情由我們大靖的人處理就行!”
一旦涉及到了領土問題,南湘王一改之前的沉鬱之色,端肅嚴詞的拒絕了楚天朔的請求。
笑話,若是讓楚國人去了遠洲,一個不慎,豈不是讓他們窺探到了軍事秘策?
“南湘王這是什麽意思?我們楚國好心好意幫忙,難不成在你們眼裏,就是心存歹念的了?!”
楚天朔不喜南湘王這副態度與言辭,直皺起眉,收起吊兒郎當的神態,難得見的擺起了臉。
嘉靖帝見此,出來打圓場,“天朔,楚帝如此愛恤民命,此乃我大靖之福,朕也想與楚國聯合解決問題,可南湘王說的也有理,此事欠妥了些。”
嘉靖帝說的極盡委婉,算是給楚天朔留了顏麵。
楚天朔哼了一聲,看來軟硬皆施都不可行,那可咋整?
突然,他靈機一動。
又對嘉靖帝說道:“陛下說的在理,那既然楚國不便。那天朔請求,遠洲之行,可否讓承宴翁主一起?”
“憑什麽?”南湘王嫌惡的看了一眼楚天朔。
這臭小子怎麽這麽多話,明明那天話少的很,怎麽這次多舌外,還提起了沈朝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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