蘿蔓神色急了,這明顯是景兒畫的花樣,怎麽到了她們那兒,成了景兒效仿她們的了!
“我七寶軒裏的東西,恐怕沒人敢撞款。”
話音一落,沈朝野趁任安安不注意,伸手抽走了其中一支發簪,指腹輕柔摩挲。
任安安一個沒注意,就被沈朝野得逞了,見自己發間的簪子在沈朝野手裏把玩,心裏不知是個什麽滋味。
可她又沒那身份斥責沈朝野。
“承宴翁主這是做什麽,難道是要死不賴賬,還是說,要毀滅證據!”
郝飛瑤心思就簡單了一些,容易衝動。在她眼裏,沈朝野定是知曉她們要去找七寶軒理論,心中心虛,才奪過任安安的發簪,想要摧毀證據。
可沈朝野似乎忘記了,這一支發簪並不能代表什麽,任安安這一身的裝扮可都出自於七寶軒,她根本摧毀不完。
“哼,承宴翁主若是打著這算盤,飛瑤得勸翁主趁早打消了這個念頭。翁主怕是第一次經營店鋪,期間打滑幾次腳也屬正常,隻要翁主道個歉,我們也是可以理解的。”
郝飛瑤擺擺手,故作寬容大方的說道。
沈朝野笑笑,不予置否。在她眼裏,道歉對她來說,太過奢侈,哪能隨隨便便就給了。
隨即五指握住發簪,輕輕用力,那根發簪的簪杆混雜著碎屑瞬間脫落。
嚇得郝飛瑤麵色一懼,往後退後了一步。這沈朝野不會是被她說的惱羞成怒,要動手打她吧?
須要冷眼看著欺軟怕硬的郝飛瑤,一眼看穿其心中所想。
這郝飛瑤也太看得起自己了,真輪動手,憑她一個小小拇指就能捏死她,哪裏需要小姐親自動手。
任安安也嚇白了臉色,心裏想她們的舉動惹怒了貴人,當下就對沈朝野謙卑表態。
“承宴翁主息怒,安安與郝小姐隻是隨口一說,不用翁主道歉的。這套首飾,撞……不管如何,安安都十分喜歡。”
“任小姐既然從七寶軒裏花了銀子,那有任何問題疑惑,七寶軒都會給任小姐一個滿意的答複。”
沈朝野神色淺淺,手腕輕翻緩緩攤開。
任安安定睛一看,卻眼中浮起驚異,雙手不由自主地捂住了嘴巴。
隻見瑩白柔嫩的手掌中,安靜的躺著一支玉質簪杆的簪子,原本是含苞待放的玉蘭花,如今卻徐徐綻放,雕紋婉約精細,看著看著,好似空中都飄著一股清香。
而方才掉落的簪杆碎屑,不過是包裹在外的包裝而已。如今隨著它們的落下,這支簪子的真實樣貌才呈現在了眾人麵前。
竇嬋姝與沈朝霞原本還在為沈朝野擔心,後來一見竟有這樣的反轉,放心的同時,也驚歎這簪子的精美。
竇嬋姝心中默默估量,想不到任安安那一套頭麵,好似竟比她的那套還要好看。
沈朝野眉眼疏淡,捏著那根脫胎換骨的簪子抖了抖細小的灰塵,重新插回了任安安的發間,襯其墨發膚白。
伴隨著一道平靜沉穩的聲音。
“許是掌櫃未跟任小姐說清楚,七寶軒裏定製的東西,都是有防護作用的外壁。一是為了完整無損的交到小姐手中;二是,也是以防像方才那類的誤會出現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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