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久,他才張了張嘴巴,“原來,我在你眼裏,有這麽不堪。”語氣充滿了自嘲。
白琴看著任景煥如此蕭條,抿唇皺眉,喝聲道:“若小公爺無其他事,我先行告辭!”
“你是不是因為南湘王,拒絕我?”身後傳來任景煥聽不出喜怒的聲音。
白琴心裏煩躁,他還沒完沒了了,於是有一半真心一半意氣用事的開口。
“沒錯,我喜歡南湘王,我這輩子也隻喜歡他一個,你若是真的對我好,你就成全我!”
說罷,白琴再也不顧身後,大步地朝白府走去,可這次,如她所想,他再也沒有開口挽留她。
因為任景煥站在原地,神情悲涼又淒楚,這一次,他終於得到了她的答案。
也成功被她傷的體無完膚。
雖然提前竇元嘉給他做過心理準備,他也預想過她這番回答,可真從她嘴裏說出,他還是心痛難耐。
她的那些話猶如刀子,一刀一刀割著他的心,痛的讓他無法呼吸。
但痛過了,就明白了,明白愛過了,也就徹悟了。
看著白琴緩緩消失在白府門口,任景煥淒然一笑,卻又突然感覺心中一輕,仿佛積存在心中多年的執念,好似也就煙消雲散了。
白琴,我,如你所願。
任景煥失魂落魄的往回走,身影緩緩消失在原地,而暗處盯著任景煥的人目睹著一切。
心中歎道:果然還是王妃有先見,不過真沒想到堂堂靖陽小公爺喜歡的人,竟是白府大小姐,而且還愛的如此卑微。
得嘞,他也該回去將這一切稟告王妃了。
白琴踏入白府後,停下腳步,任由寒冷的風劃過她的臉頰,讓她從震驚中緩過神,清醒清醒。
“小姐,你怎麽了?”婢女關心的問道。
白琴想起方才任景煥拉扯她的一幕,冷下眼,疾言厲色得對婢女說道:“方才的事,一個字都不允許說出去,知道了嗎!”
“是。”婢女誠惶誠恐。
白琴緩了語氣,“行了,你也去打點一下門口的人,我乏了。”
說完,就離開了。
據說第二日,滿京皆知靖陽國公府的小公爺在剛頒下聖旨的時候,去找了白府大小姐訴說衷腸,說什麽他愛的是她,而不是昭陽郡主,而白府大小姐卻幹淨利落的拒絕了小公爺。
眾人紛紛議論堂堂昭陽郡主竟不如一個大臣之女,是個負心薄幸之人雲雲……
此事傳到了五王府、靖陽國公府和白府,甚至是皇宮的嘉靖帝耳裏,後果不想而知。
五王府和白府覺得靖陽小公爺太過分,一下子傷害了兩個無辜女子的名聲,紛紛要求靖陽國公府給一個交代……
而此等有損皇家顏麵的事,嘉靖帝自然也不會輕易放過任景煥,於是把人捉進了皇宮好一頓痛罵,隨之賞了五十大板子就丟出了皇宮……
而從那以後,任景煥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,再也沒有出入煙花之地,反而在傷剛剛痊愈之時,請求嘉靖帝派他去兵營裏,說什麽磨練自己。
自此後,京中再也沒有那一抹活的瀟灑隨性的靖陽小公爺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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