堂哥可是千叮嚀萬囑咐了,不能讓大伯伯插手進來的!
慕容淵看著慕容長安執拗的模樣,穩下心神,盡量語氣溫和的開口。
“長安聽話,我和你大伯母隻有一個孩子,你不能縱容他,這樣下去會出大事的,他要是出了個意外,我下去了如何給你大伯母交代?”
這一句話說到了慕容長安的心坎上了,她咬唇不語。
她自出生以來從未見過大伯母,他們都說大伯母生堂哥的時候難產而死了,可她幼時明明好幾次看見大伯伯畫著大伯母的畫像,畫著畫著就哭了,嘴裏呢喃著說什麽,他對不起她,要不是因為他她就不會死雲雲的。
而且堂哥也跟她說過,他根本不相信他母親是生他難產而死,所以他跟表姐一樣,一直對十四年前的事耿耿於懷。
慕容長安猶豫了一番,才抬起一雙布滿小心翼翼的雙眸看著慕容淵,語氣接近於祈求。
“大伯伯,你再給堂哥幾日的寬限!表姐也在信中說了,再過一陣子就接我去京中玩耍,就以那時候為期限!我離開後就讓堂哥馬不停蹄的趕回來!好不好?求求你了大伯伯!”
可這話一出,慕容淵的神情又突然不對了,“你說,阿朝要接你去京裏待一陣子?”
慕容長安謹小慎微的點頭。
說這話時,慕容淵自己都不相信,皇家當初的命令猶如在耳。
此生不得傳召,慕容氏者不得入京。
長安冠著慕容姓氏,哪怕隱瞞真名進去了,萬一漏出了馬腳,那帶給阿朝的災難可不是說笑的。
阿朝性子又沉穩,不會做出這等給自己帶來隱患的決定的!
難道是……
“長安,你真的不能攔著大伯伯,你這樣偏袒他們,到時候發生什麽事不光是你,就連我們慕容氏都免責不了!”
看來阿朝是勢必動手了,她如此放心且肯定的給予長安承諾,定也為她的安全考慮周全。
能讓慕容氏安然無恙,招搖大擺的進京,除了已翻案或是推翻了如今的帝王,其他法子是不能做到的!
但這兩種其一的結果,都不是他樂於見到的。
怎麽會如此突然,難道是阿朝已經知道了什麽?還有阿清突然的拒絕返回,會不會也是因為這個緣故?
“大伯伯……”
慕容長安從未見過慕容淵有這般失態過,在她的印象裏,大伯伯都是最溫柔如斯的人,從不與人動怒,可方才她能感受到他話裏的怒氣。
而且是滔天怒氣。
就這樣,慕容淵越過了發愣的慕容長安,正推開門出去,卻看見了門外不知何時站著的慕容策寒。
“父親,您怎麽來了?”慕容淵收斂了神色,平緩的問道。
慕容策寒涼涼得看了一眼慕容淵,隨即對著慕容長安笑嗬嗬道:“長安,你先出去,祖父有話跟你大伯伯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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