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結婚後，我也就來過屈指可數的幾次，還是掛眼科，然後就沒有了興致，不來了。
“看得出來，品味是有，就是穿的跟買菜的一樣。”林驍的眼神很複雜，同情可憐譏笑？也許還摻雜有別的吧。
不過，他現在說什麽我都不介意，就算沒錢，我自由自在地逛一逛也很開心。
就在我摸著一件玫紅色蕾、絲套裝裙，幻想著如果穿去上班這款式不錯，但顏色會不會過於鮮豔的時候，忽然一個慵懶的聲音說：“不用試，沒你的碼。”
我嚇了一跳，這才看清衣架旁依著個營業員，那雙眼神裏鄙夷瞧不起我的模樣和林驍有得一比。
我看看鏡子裏腰間的贅肉，默默地把衣服放回去。
“你什麽態度？”林驍伸手拿過那件衣服，目光厲寒地直視營業員。
營業員顯然被他這氣勢嚇到了，站直身體說：“我說的是實話啊，她這身材沒有穿得上的碼。”
我想自己長得難看，也不怪別人瞧不起，於是暗暗扯林驍的衣角說：“走吧，丟死人了。”
林驍紋絲不動，一手拉著我，一手舉起那件衣服說：“大聲說。”
還大聲說？好讓人看見來羞辱我？
我央求道：“走吧，走吧。”
林驍瞥我一眼，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，繼而他盯著那營業員說：“你必須向我朋友道歉。”
原來他那句大聲說是對那營業員說的。
營業員大約見到我這縮手縮腳樣，覺得我好欺，伸手去拿林驍手裏的衣服，不耐煩道：“我每天賣多少衣服，能看不出來她穿不穿得？我是好心，你們試也是白試。”
林驍一抬手，營業員拿了個空。
“不論我朋友穿不穿得，你接待顧客就是這麽沒禮貌？把你們店長叫來！”林驍頂真起來，我也拿他沒轍。
營業員沒想到他會如此嚴肅認真，覺得不妙，說：“你找店長幹什麽？店長今天不上班。”
“那就叫大樓的門店管理部門，如果碰巧也沒人在，工商管理總有人……總之，我要投訴！”林驍語氣稀鬆平常，但其中隱含的威懾力，令人害怕。
“你，你至於嗎？我也沒說錯啊。”營業員感覺不妙，企圖為自己辯解。
我歎口氣，勸道：“從字麵上看，你的確沒錯，但你上班吊兒郎當，對顧客敷衍了事，還知錯不認。我要是你，顧客進門笑臉相迎，這款沒大碼可以建議顧客看看別的，有錯說聲對不起又不會少你一根頭發。我勸你事情不要鬧大了，我這朋友要辦的事情還從來沒辦不成的。”
營業員不知道我們什麽來頭，看看林驍那一副底氣十足，我又一副和事佬的樣子，不知道他是有多難纏呢。
“對不起，美女，剛才我說話的語氣不大好，向你賠禮了。”營業員終於向我鞠了個躬說。
我看看林驍，手：“算了吧，要怪也怪我自己長的胖。”
林驍將衣服往營業員手裏一擱：“結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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