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必安今日兩鬢長發用一根銀白的綢帶鬆鬆紮起,一身清爽藍衫,禪衣清透,很有幾分飄逸,瞄了瞄一身隨意的範無救:“你今天還是去陰無極嗎?”
“嗯。”
“第幾層?”
“八。”
“你去冰山地獄就穿這麽點?”
範無救抬眉瞟了他一眼,放下粥碗:“有話直說。”
“沒話。”
“那就永遠別說了。”
“我想請一天假。”
“理由。”
“不想告訴你。”
範無救挑了挑眉,和謝必安對視了一會兒:“這回是哪家姑娘啊?”
“不是。你想多了。反正我要請假。”謝必安低下頭,往嘴裏一勺接一勺的送粥。
範無救笑笑,瓷勺攪動熱氣騰騰的粥碗:“安安,你還記得幾百年前你剛請過六十年的婚假吧。”
“不記得了。”
謝必安將碗裏的粥一口喝完,轉身就飄出了永懷堂。
範無救搖搖頭,指著謝必安離去的方向對周缺道:“看看看看,多厲害,說不幹就不幹了。”
周缺驚疑不定的張著嘴巴:“地府的婚假…竟然有六十年這麽長嗎???”
範無救聳聳肩:“安安一動春心腦子就不好使了,與其讓他給我搗亂還不如讓他痛快六十年。”
周缺眨了眨眼睛:“爺,那要是…要是日後…”
“怎麽,活兒還沒幹幾天就開始想著要婚假了?你娶誰?遙遙嗎?”
周缺臉一紅:“我,我不是那個意思…”
範無救咽下一口粥,冷笑一聲:“她應該跟你說過地府成婚的規矩吧。”
“嗯嗯說過。”
“所以下手之前想清楚了,壞了規矩可就沒命玩了。”
範無救喝著熱粥,眼神冰冷,好似這永懷堂內便是那冰山地獄,周缺一陣哆嗦:“知,知道了…”
“行了,我走了,你自己去玩兒吧。”
周缺忙一起身:“您,您說的對,我來這幾日還沒做什麽事兒呢,要,要不我跟您去陰無極幫忙?”
範無救抱著胳膊笑了一聲:“你能幫什麽忙?”
“我,我不知道…”
“去把安安給你那幾件衣服都穿上。”
“啊?”
範無救眯了眯眼睛。
“是是是,這就去!”
待周缺將七八件白衣都套在身上後,薄薄的小身板居然還有了那麽一點雄壯的味道。範無救上下掃了掃,帶他出門了。 本章尚未完結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---->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