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吧,好吧,不必反抗,她笑納就是了。
隻是千萬別再學什麽英武男鬼,大家還是回歸本來麵貌,嬌就嬌一些,柔就柔一點,性別算什麽,做不成情人還可以做兄弟,做不成兄弟不還能做姐妹麽?
於是乎,恢弘大殿中,有三五男鬼奏樂,有七八男鬼作舞,有十數男鬼手持金杯銀杯玉杯,杯杯濃香勸君酒,還有幾十男鬼三兩成團,各自取樂。
真是活色生香。
將離又咽下一杯懷中“姐妹”遞上來的美酒,仰頭向後一靠,靠進三四處紅粉溫柔鄉。她大概也有千年未曾如此放鬆,不由得再一次感歎樂熹調教鬼的手段,“姐妹們”伺候的實在太周到。
迷迷蒙蒙中,滿室歡歌笑語,美豔身姿。這分明是森羅鬼域,陰陰濁濁,不管是歌的舞的笑的鬧的,全都是修道之人修仙之人最厭惡的厲鬼幽魂,可她看著這群放蕩的小東西,看的是真高興。
這群厲鬼幽魂們,比元崖婚宴上所有聖潔如白蓮的仙子都更讓她覺得可親可愛。
將離笑了一下,有些頭痛,她是不管不顧的醉下去了。
抬抬眼,是樂熹獨立一身眼看百鬼取樂,又是杏綰柳眉倒豎艱難掙紮,而無力反抗的周缺和牧遙早已妥協,牧遙倒還好,沒有特別不適應,周缺卻麵紅如潮,不敢動作。
至於她鬼中君子一般的白無常謝必安,自然也是眾姐妹的重點照顧對象,他一雙眼一雙手,滿身風華滿身蓮花,似乎都在糾結,究竟是求救還是不求救。
算了,即便他求救,誰又會來救他呢?唯一有這個空閑的範無救,他到關鍵時刻從來就是不靠譜。這不,眼下歪歪斜斜靠著那柱子,還不是眼瞧著謝必安落難而隻知觀賞取笑?
其實萬年過,從某種要很勉強才能看清的角度裏,謝必安是變化無常,範無救卻永遠都是範無救罷。將離搖頭一笑。
卻在此時,耳邊飄進來一聲嬌笑,說是殿外有隊神仙,有要事求見冥王。
將離又飲三杯酒才不緊不慢的答:“就說我在閉關罷。”
有神仙入地府?難怪貼在冥王身側都覺周身陰氣漸漸稀薄,樂熹聞言湊過來笑話她:“你知道我們這裏頭尋歡作樂的聲音外麵都能聽到吧?”
將離聳聳肩:“那就說我在尋歡作樂好了。”
傳話的鬼姑娘得了令,提起裙角便朝外飄。片刻後又飄回來:“為首的白衣神仙說是來傳天帝法旨,請您務必相見呢。”
將離眯著眼靠在幾隻男鬼懷中,與他們推杯換盞:“什麽白衣神仙,叫什麽?”
“叫…鴻雲!”
她笑了,胳膊架在“姐妹們”的肩膀上:“是小鴻雲啊,叫他進來吧。”
風樂宮外,一陣陣放蕩音浪中,鴻雲白著一張臉,再三同傳話的鬼姑娘確認:“天齊君當真隻說叫我一個進去?”
鬼姑娘離他這位滿是靈氣繚繞的大神仙足有三丈遠,很是不耐煩:“天齊君就是這麽說的,我騙你幹嘛!”
完了,這回是凶多吉少了。
鴻雲腦中暈了一暈,將求救目光轉向身側的神君,搖搖欲墜中,卻見神君的麵色不複一路來的平和冷靜,隱隱間也是有些發白,有些難看,有些焦灼,還有些疑惑。
大概是他心思太過敏感了些吧,人家北陰君實際上不過隻是皺了皺眉頭,一瞬間他竟解讀出幾千種情緒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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