姑娘好嗓門。
“姑奶奶問你們話呢!誰讓你們來偷我的魚的!不知道這湖有主兒嗎!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是吧,敢偷我的魚!”
姑娘年紀雖不大,氣勢倒極足,聲音拉的又尖又銳,手裏抄起根手腕粗一人高的棍子,邊罵著邊衝過來一陣亂舞狂揮。
想必死後定是要做個夜叉鬼的。
將離連她樣貌也來不及撩上一眼,左躲右閃的,拉起範無救就跑了,心裏頭也隻來得及冒出這麽一個想法。
至於還在水中的謝必安,端看他個人造化,自求多福吧。
謝必安甚至沒有時間來譴責一下他們,轉眼就被一棍子敲在了頭上。
疼。真疼。疼的他一個頂天立地的地府陰帥快要流眼淚了。
這些就是他昏過去前記得的幾個畫麵。
再醒過來的時候已是午夜時分,繁星當空,月色飽滿,他大概是被什麽野獸拖出的湖麵,後背蹭的火辣辣的疼,白色的錦袍上幾道醒目泥痕,半幹不濕的貼在皮肉上。
他呻吟一聲坐起身,揉了揉腦後的包,就著月光先將自己檢查一番。
很好,除了懷裏的錢袋子沒了,腰上的玉佩沒了,腦袋上的玉簪沒了,手指上的儲物戒沒了,什麽都沒丟。
頭痛的撐著身子站起來。
作孽啊。
拿什麽都行,怎麽好將他的儲物戒也搶了。他的哭喪棒還在裏頭呢。
想必那兩個沒良心的此刻正在客棧的上房酣睡。謝必安有心先去掐死他們,但一想到自己值事辦差的家夥事兒還流落在外,罷,這事情馬虎不得。
兩眼擦上森然碧色,舉目四望了半晌,終於叫他在約莫三四裏地外看到一處漫著黑霧的小房子。
鬼屋?凶宅?還是義莊?
不管是哪兒吧,謝必安閉目仔細感應了半天,哭喪棒是在那裏沒錯了。
夜至此處,攔腰截斷。
原來這些紙團不僅是被人從陰美人錄上撕下來了,且有幾頁還細細碎碎的撕成了好幾片,連形狀也難以辨認。
周缺苦惱,隻好又挑了一團看上去完整些的。這是第四個紙團。
君悅客棧大堂內,一男一女,一驚一奇。
原來雲城曾有個大戶姓江。
江家老爺一生積德行善,換來了一對如花似玉的雙胞胎女兒。大女兒叫江蘭,小女兒叫江梨,因為江夫人喜愛花草,尤其蘭花與梨花這兩品。
將離聽到這兒,從鼻子裏發出一聲極為不屑的哼哼,然後又聽那小二哥說了下去。
說江老爺有福,是因為這一對姐妹花不僅長得標致,還都生有靈根,五歲的時候就被一處仙門收了去做弟子,那仙門叫望斷山,雲城的人不大了解,隻模糊的知道是個匯聚百家眾長的靈秀之地。
能被那裏收去做弟子,學成之後定是一方豪傑人物。而江家一下子就出了兩位女弟子,一時間好不風光。
隻可惜江家這幾代積下的陰德或許是一下子用完了,送走江蘭江梨兩姊妹後不過五年,江老爺和江夫人就先後染病去世了,留下的一點家產也都被一位遠房侄子給搜羅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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