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過說了一句人皇又不是萬能的,靈虛便好似她犯了如何逆天的冒犯之罪,驚的滿麵慘白。
見此,將離再翻白眼:“這些都是他偶爾無聊了胡亂釀的,能跟人家幾萬年潛心研究的東西比麽?”
“要不是靠實力硬頂著,道韻都融不進去,更別提口味了,老實告訴你吧,他釀出來的東西自己都不愛喝,不然幹嘛都給我?”
靈虛呆住了,他知道即便是神明,也不會有萬能的,可人皇不同啊,他是神明中的神明啊!
神明不是萬能的,但神明中的神明那自然就是萬能的!
難道這杯又酸又澀的東西,還真是人皇釀的不成?
看著他這呆滯表情,將離狡黠一笑,拍拍他肩膀:“不過你今日這個評價我可記住了,什麽時候有空去看他,我會為你轉達的。”
靈虛聞言連忙擺手:“我剛才不是,不是這個意思…”
“你看看,還說我誆你,你這個才是上神級別的睜眼說瞎話吧。”
是不是睜眼說瞎話有什麽要緊?要緊的是,這話絕對不能真叫她說給了人皇聽。
於是乎接下來整整小半個時辰,靈虛這廂皆是黑著一張紅透的臉,半是威脅半是懇求的與她糾纏上了這樁事,竟也當真再沒提半句子玉。
自然,他不提,將離也樂得自在,隻一壺又一壺,一杯又一杯,壓著滿腦子舊事翻騰的窒息,全借耍神玩兒來發泄。
就這般,大概又是三四壺下去,她終於覺得膩煩起來。
一句“我還沒對坑你這件事上心到這個地步,專門要跑一趟去打小報告的,來這兒之前才去拿了酒,大概也得個幾百上千年才會再去看他吧。”便將靈虛打發了事。
而仿佛前頭所有的通透,狗放屁一樣徹徹底底的消失,靈虛抹了一把額間汗,揉揉漸至迷離的眼,兩腮是極難一見的酒醉潮紅。
其實以靈虛這樣隻差一步便是上神大成的境界,即便是飲些仙品的靈釀,動用些許修為壓著酒氣,也不至半個時辰的功夫便有了醉意。
隻因人皇的酒,難喝是挺難喝,可這烈度,倒也真是霸道。
加之麵對此等聖物,作為人皇忠實追隨者的靈虛不僅來者不拒,更是不舍動用半分靈氣去化開那酒氣,這不,一來二去的便漸漸醉了。
而要說之前來時路上,聽罷子玉那一番關於贏思絲身世的敘述,將離十分不理解靈虛這樣一個古板嚴肅的老東西,究竟是怎麽生出那樣頑皮活潑的一個小丫頭。
隻將一切歸功於那位古族的古絲上神,也不知是如何的開朗脾性。
但現下見著這位美之上神的酒後醉態,將離明悟,血脈傳承這東西,就是邪性。
贏思絲,她絕對是這老東西的種。
所以這位鼎鼎大名的靈虛元君,他那鮮為神知的酒後醉態究竟如何?
將離還記得彼時人間黑狗界,他那獨樹一幟的閨女喝了幾口酒,便開始大馬金刀的往那一坐,敵我尊卑、長幼老小全不分的,開始跟她拉家常、扯牛皮。
一口一個讓她腦仁疼的天齊姐姐。
而眼下,丫頭她老爹,那可真不愧是個上神元君。
大馬金刀的坐姿實打實、一等一的威武不說,那胳膊往她肩上一拍一搭,力道大的幾乎要讓將離把嘴裏那口酒立時噴出去。
且咱們的美之上神,酒醉之後叨叨起來,那簡直是文思如泉湧,舌燦似蓮花。
不僅拉家常、扯牛皮,更兼英雄豪邁的憶往昔,歎來事,感慨之餘,再順便朝她背上拍兩下,訓一訓她如何不思進取。
全忘了當初她是神主麾下第一神將,而他連第三都排不上,也全忘了現如今他是元君,她是帝君。 本章尚未完結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---->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