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那時年幼無知,有個不大好的習慣,看見喜歡的東西總愛上手摸兩把。
便如過去做奶娃娃時,更為無知,曾經覺得師尊的頭發顏色和師兄們都不一樣,墨灰色的,白日裏陽光下還會閃出銀芒,很是稀奇,覺得喜歡,便整日裏攥著師尊的頭發不肯撒手。
這自然十分無禮,師尊大概是怕自己下手沒有輕重,拿她沒有什麽辦法。
可每回大師兄看見,都會強行將她從師尊身上抱下來,甩在肩上,帶回她的小房間裏,再麵容嚴肅的訓上幾句。
訓了什麽,她一句也不記得。
就記得大師兄雖然長得漂亮,但實在嚇人,總是要凶她,後來被凶的多了,常常見他眼神一變,她就害怕的不自覺要哭出來。
可那時候她實在喜歡師尊的頭發,卻也知道在大師兄的監護下,根本沒法在師尊的背上待多久。
便想到,若能尋得機會,從師尊頭上將那墨灰色的發絲拔一根下來帶回去,不就能長長久久的擁有了嗎?
她這麽美滋滋的想著,自覺很是小心的付諸行動,動作快狠準,在一堂修行課上,看準時機,趁大師兄潛心體悟,嗖的一聲躥到師尊的背上,兩隻小短腿往師尊脖子上一騎,撩起一把發絲咬牙就拽。
她覺得自己行事很是穩妥周全,想到了自己隻是個真仙境的小娃娃,而師尊是個上神境的老神君,自己想拔他一綹頭發定然十分不易,得使出吃奶的力氣才行。
可她唯獨忘記了一點,那就是被拔頭發的師尊,他並不是個雕像,他也是有血有肉有感覺的。
她這麽猝不及防的爬到師尊腦袋上,扯住一縷頭發就死命拽,她那位師尊,一瞬間疼的倒吸一口冷氣,險些就從高台上摔下來。
這般作死行為,事後她自然又被大師兄訓了,訓了足有一個時辰,仍舊沒完,還要罰她抄經,關她禁閉!
她當時難過的哇哇大哭,聲嘶力竭,差點沒背過氣去。
但即使這般,她那位大師兄也沒有表露出半分心疼,該抄的經書一個字不許落,該罰的禁閉一個時辰也不許少。
於是似乎是非要同師兄較勁一般,她這看見喜歡的東西,總愛上手摸一摸扯兩下的毛病也始終沒改。
那一回便是如此,她見那位紫衣仙子生的實在漂亮,柳眉鳳眼,好像畫中人一般。
口中還沒問完好,這手便閑不住的抬起來,小手指在那仙子姐姐又白又軟的麵頰上輕戳了戳。
她本意是想跟那漂亮姐姐做個朋友,可惜朋友沒做成,她不過剛一個小手指碰到那姐姐麵上一下,漂亮姐姐便驚呼一聲退開老遠。
隻見那位姐姐整張臉滴血似的紅潤,一隻胳膊指著她,羞憤不已:“你這登徒子!男女授受不親,你竟如此輕薄於我!這就是你們昆吾山教出來的規矩嗎!簡直豈有此理!”
平心而論,這位紫衣姐姐的口氣遠沒有往日大師兄訓斥她時嚴厲,隻是口中說出來的話實在驚人,她當時就懵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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