盡管他認定自己一定會贏,但這懲罰,也還是狠了些吧?
顏淵皺了皺眉。
將離見狀立刻便道:“怎麽?你怕了?”
開玩笑,他會怕她?
“就按你說的辦!”顏淵冷哼一聲,“但若是你輸了,又當如何向我賠罪?”
“下跪磕頭,任打任罵,當牛做馬,聽憑吩咐!”
搖了搖頭,他也冷笑一聲道:“這就完了?”
這回輪到將離傻眼了:“那你還要如何?”
還要如何?這一時間,他還真想不到一個比親眼看著自己心愛的人,嫁給別人為妻更狠的……有了。
那一刻,可能是他的腦子也抽了吧。
顏淵一瞬間又想起困擾了他多日的那句話來。
若神主所言不虛,他這樣的神仙很容易孤獨終老,那麽即便他此刻根本沒有什麽這方麵的心思,也必得早做打算了。
於是他對將離道:“倘若你輸了,不僅要給我下跪磕頭,還要嫁給我為妻,日後我說什麽就是什麽!我叫你做什麽你就得做什麽!我想去哪兒你就得跟我去哪兒!”
總而言之一句話,他是個長生不老的神仙,若有幸活到戰爭結束,那往後歲月,她得陪他一起過!
這自然不是最好的選擇,但也好過孤獨終老就是了。
這個懲罰,將離顯然驚訝了一下,也好似完全沒有驚訝。顏淵記不清了,但他記得最終她是答應了。
她說:“願賭服輸,耍賴的人灰飛煙滅,不得好死!”
以道心,立道誓。
於是乎,那一日這兩個說出去都是一方大將的少年神明,就這麽打了一個荒誕不羈並且延續了十二萬載的賭。
再後來,戰爭結束,他們都十分幸運的活下來了,也果真似她所說,他身居高位,被尊為武道真尊聖皇,還得了處獨立自主的洞天福地。
顏淵還記得這個賭約,可將離消失了。
一消失,就是一萬年。
這一萬年裏,他倒也不是將一腔心思全放在了尋找美貌弟子上。
隻是當他機緣巧合,收了座下第一個徒弟時,恍然間發現,這個賭,它似乎是沒有期限的。
不論何時,隻要她說一句:這才過上幾萬年?算什麽天長地久?誰能保證日後不會有什麽?
那他就永遠不會贏。
並且顏淵相信,以他對將離的了解,她是絕對幹得出這種事的。
一萬年後,他見到她,想跟她理論理論這件事。
可大宴之上,那個從前一同浴血沙場的人,好像變了。
他從前最煩她的鋼筋鐵骨,死不認輸。
可當他問她這一萬年都去哪兒了,為何連招呼都不打一聲時,將離雙唇微顫著對他說:“對不起,對不起顏淵,我不是故意的…”
他傻了。
這還是將離嗎?
若是將離,不是應該踹他一腳,然後翻著白眼對他說:“我去哪兒要你管!管好你自己就是了,那麽多廢話!”
將離不是將離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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