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皇還有過這麽憋屈的時候嗎?自己的妻子死了,報仇都隻能靠別人?
子玉無法想象。
雖說他自問沒有仙界其他的神仙那樣崇拜人皇,但自他有記憶以來,師尊就在他耳邊沒日沒夜的叨叨人皇的功績。
長久下來,不管他願不願意,人皇不可戰勝、無堅不摧、修為通天、超越無上的形象,在他的心裏也已然十分牢固。
子玉曾以為他是可以接受,哪怕是人皇這樣的至尊,曾經也有過一段不那麽強大的少年時光的。
但如今聽將離實實在在的說起來,他發現他完全不能接受。
人皇就是人皇,至尊就是至尊。
至尊哪怕年輕的時候,那也頂多…就是長的嫩一點的至尊,怎麽能這麽弱小無能呢?
對此,將離表示完全不讚同。
她道:“你這話說的就沒有道理了,他現在長的完全跟年輕的時候一樣嫩。”
子玉:“……”
好吧,上神們的確都是駐顏有方,不會衰老的。
“可是我還是無法相信。”子玉有些失神道。
從儲物戒裏掏出壺酒,將離不動聲色的飲了一口:“這個事情,怎麽說呢……”
不知道的事情就虛心求教,不知道的往事就虛心聽講,子玉一把搶走她手裏的酒壺:“把酒放下說。”
將離十分怨念的瞪了他一眼:“有什麽無法相信的,難道你是一出生就這麽厲害嗎?還不都是一點一點修煉出來的,人皇人皇,他沒成皇之前也就是個人啊。”
子玉皺了皺眉:“是人沒錯,可黑暗紀元的時候,這三界裏又沒有神仙,所以不都是人嗎?那人皇不該是當時最厲害的人嗎?”
掏酒的手頓了頓,將離一怔:“你居然還知道黑暗紀元的時候沒有神仙?我以為這樣屈辱的曆史你師尊不會給你講呢……”
子玉抿了抿唇,有些不自然道:“師尊沒講,我是在靈族的藏書閣裏看到的。”
“我說的呢。”將離嗤笑一聲,又從戒指裏掏出壺酒,“不過這個記載其實並不準確,像我之前同你說過的,釀酒的那個東陽就是黑暗紀元時期的神仙。”
子玉不認同:“雖修仙術,但既已投靠魔祖,便不能算神仙了。”
雖說這位世間唯一一個酒神曾經釀過的那些神釀,將離也享受過不少,但她還是覺得東陽的屬性問題,不值得她和子玉爭論一場。
於是她道:“就算如此吧,那也不是完全沒有神仙,木族那個造化之主,他就活過了一整個黑暗紀元。”
子玉瞪大了眼睛:“造化之主?這是哪位尊神?為何我從未聽說過?”
不僅他未曾聽說過,就連那本快要被他翻爛了的《萬界尊神譜》裏也未曾見過。
將離嬉笑一聲:“因為他不僅叫造化之主,也叫造孽之主,雖然貴為木族的始祖,一身生機之力極為頑強,頑強到想自殺都做不到。”
“但誰叫他當初造了那麽多孽?早被人皇給除名仙界了,這麽些年也就一個木族禁地還能讓他待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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