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初,他們看著他的目光有他不理解的尊敬,也有他不理解的冰冷。後來,他們會在他的琴聲中練刀,或者練劍,但目光還是冰冷。
一次機緣巧合之下,他看到了他們身上積年累月的傷疤,那些疤痕交錯著、纏繞著,被遮蓋住,又被掀開來。
或許,是這樣的東西讓他們的目光始終冰冷嗎?
在那些鮮血淋漓的時光,他拿起畫筆,開始在他們的身上作畫,在那些疤痕上作畫。
至於畫什麽,那自然還是他看到什麽、想畫什麽便畫什麽,而那些四肢異常發達的武院同窗們,雖然總是不大認同他的畫,但也從不阻止他。
就這麽的,除了千憎和千怨,他又交到了數不清的來自武院的朋友。
……
孤雲隱,鷺齋。
清光說:“直到如今,我也不敢說完全的了解他,但我想,他常常借以排遣痛苦的方式,除了折騰老子,最喜歡做的,也就是彈琴和畫畫這兩件事了。”
那些南山沒完沒了的折騰他的事,暫且先不提,那是在他十六歲時遇見清光之後才有的待遇。
而十六歲前的南山,最常做的隻有彈琴和畫畫兩件事。
但經過清光後來的觀察和從各處聽來的評價看,那也真是一件常人無法理解的事情。
別說人了,就連妖也沒法理解。
為什麽一個如此有才華的人,在琴道上有如此天賦的人,畫起畫來能難看成那個樣子???
或許人也好、妖也好、神也好,沒有全能全才的。
但請注意,南山畫畫,那不是普通的難看,那是一般人著意模仿都模仿不來的難看。
甚至,那已經脫離了難看的範圍,超脫到一個新的境界,這個境界,清光稱之為“隻有神仙才能看懂南山的畫”。
說到這裏,恍恍惚惚中,飲的醉眼迷離的將離便不得不舉手了:“神仙在此,你拿幾幅他的畫來,我看看我能不能看懂。”
清光從儲物戒中隨便掏出了幾幅。
抖開一張,他問:“你能看懂他這畫的是什麽嗎?”
看著紙麵上縱橫交錯的幾根杈杈,所有的鬼都窒息了一下,將離猛吸一口冷氣:“一堆擺的很藝術的柴火?”
清光莞爾一笑:“這是他畫的牡丹花。”
將離:“你這麽說牡丹花沒有意見嗎???”
“嗬嗬,再看看這幅。”清光又展開一張。
這一幅看上去很簡單,簡單到沒有任何線條,隻有一堆大大小小的圓圈。
這回輪到將離窒息了,這畫的是個什麽鳥東西?她能棄權嗎?連續兩次都看不懂會不會顯得她這個神仙境界很低?
清光笑笑:“來,有興趣的都猜猜,猜對有獎。”
看著那一堆大大小小的圓圈,牧遙:“煮湯時湯沸騰後表麵的浮沫。”
清光:“很現實,但不對。”
60195/60898412
本章已閱讀完畢(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!)